冯岐山象征性的问了田凤雁的病情,田凤雁一脸喜色,说是医生给她做了烤电,会彻底根治,只是得养两个月。
可能是怕田凤雁再扒他小肠,也有可能暗中憋着什么坏,冯岐山这次倒是没追问田凤雁治病花了多少钱。
而田凤雁暗自祈祷,但愿一切顺利,让她在“病”
好前,也就是两个月内,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两个人的婚姻关系。
时间进入十一月份,冯岐山上班前告诉田凤雁,鸭厂最近加班给京城赶活儿,这两天晚上不回家住了。
田凤雁给冯岐山准备了换洗衣服。
九点多钟,田凤雁去了趟三弟田三柱家,告诉兄弟媳妇程丽,她要买做酱块子的黄豆(东北大酱,腊月十八或二十八做酱块子)。
田二柱和田三柱和田凤雁住在同一个乡,包晓蓉和程丽商量好似的,都求田凤雁帮她们做酱块子,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程丽比包晓蓉有眼力见,会让田三柱跟田凤雁一起去买黄豆,出些苦力。
这次程丽有些为难了:“二姐,还有两个多月才做酱块子呢,你等三柱值完班再跟你去买黄豆呗,大后天,行不?”
田凤雁云淡风轻:“值班啊?那我去找二柱跟我去,你只要告诉我你要多少酱块子就行。
还是五斤,对不?”
程丽点头:“还是五斤,那就麻烦二姐了,等烀酱块子的时候支应我一声,我过去学学。”
老样子,每年都说学,八九来年过去了,还是没学会做大酱,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酱有多难做呢。
就是一个字----懒。
田凤雁会心一笑:“自家人,客气个啥,多动两下手的小事。”
田凤雁转身出了田三柱家,如沐春风的脸立马变得冷若冰霜。
冯岐山身为厂长加班,田三柱身为小电工也加班,不是人为是什么?当她是傻子吗?
冯岐山过了三个月的禁欲生活,终于熬不住要偷腥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田凤雁不仅没因丈夫会情人而懊恼,反而有种即将脱离苦海的小雀跃呢。
田凤雁直奔了何秘书家的小卖铺找何树华。
何树华不在,他妈刘芳在。
刘芳狐疑的看着田凤雁,不明白自己儿子,是怎么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有交集的。
田凤雁灵机一动找了借口,二女儿冯玉姝阴历九月二十六过生日,想让何树华帮照两张照片做个纪念,让刘芳帮转告一声。
傍晚时候,何树华来了,并且是和二女儿冯玉姝一起回来的。
何树华傲娇的挥了挥手里的傻瓜相机:“冯婶,已经帮玉姝拍完照片了,你就擎好吧,我拍照的技术,可比我爸强多了。
你说拍两张,我给你拍四张,还是在教室、在野外取的景,够意思吧?”
田凤雁不由得回了何树华一记白眼儿,这傻小子,把自己临时找的借口当真了,真给玉姝拍了照片。
而自己真正想要拍的照片,非此照片,而是冯岐山与程丽偷情的照片。
没等解释呢,冯玉姝已经兴奋的拉住了田凤雁的手,眉眼唇皆弯成了月牙:“妈,我太开心了,你还记得我生日。”
田凤雁瞬间僵住,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冯玉姝在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生日又是和田凤雁的婆婆邢红英同一天,更被大家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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