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青提香,但是是湿热的。
微量的话,有点好闻。
过量就危险了。
他会犯恶心。
沈洄浕弯腰伸手之余,黎郗宿就知道沈洄浕要来抱他。
他熟稔的张开双臂,等着沈洄浕把他抱上楼去,清俊面庞中,还夹杂着几分傲娇。
可他预估错误,沈洄浕并没有抱着他上楼梯,反倒是……
朝地下室的铁门走去。
“不是,回房间啊,去地下室干什么?”
黎郗宿慌得六神无主,揪着沈洄浕的脖子就开始摇。
每进一步,他都恨不得把沈洄浕的脑袋扯下来。
他有预感,那扇在他眼里散发着森森煞气的门后,一定是潮湿阴暗,血腥残暴的。
“沈洄浕!”
“你耳朵聋了?”
黎郗宿慌得肉眼可见,却被沈洄浕搂得死死的。
掐在他腰上的手,如附骨之疽,令他遍体恶寒。
“我饿了,我要吃饭,沈洄浕,我饿了——”
门被打开,是一段黑漆漆的阶梯,通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阴凉的风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黎郗宿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第六感告诉黎郗宿,他该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