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盈盈为了大殷朝的千秋盛世,受点委屈无碍的。”
苏月盈起身时,还不忘瞥了苏云苓一眼。
景昭帝的目光也随之又看向了苏云苓,“国师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是因为你的莽撞行为,使我大殷三年内将遭遇一场战乱,对此你可有话说?”
苏云苓恨得牙痒痒,狗皇帝这是还想反治她的罪?
简直忍不了了,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说就说,但凡忍一下就是对这张嘴的不尊重。
“回皇上,民女自然有话说……”
裴将军却急忙向前一步打断了苏云苓的话:“皇上圣明,不知者无罪啊!
此次牢狱之灾对苏二小姐而言已是无妄之灾,若真如国师所言大殷将要面临一场恶战,那也是大殷将士之责,实不该迁怒于无辜女郎。”
“皇上,臣附议。
国师之言还尚待考证,苏二小姐在此事中也并无过错,望皇上圣裁。”
一直沉默的御史大夫也终于表态。
景昭帝眯了眯眸子,看向苏照泓悠悠道:“苏卿,你作何表态?”
苏照泓狠狠睨了眼苏云苓,“回皇上,此等逆女一心为泄私愤公然置我侍郎府脸面不顾,实属不忠不孝,望陛下代为严惩。”
“皇上,苏侍郎此言臣不能苟同。
自古律法在前,家法在后,苏二小姐身负冤屈,击鼓鸣冤无可厚非。”
徐翰堂说到此处又拱手作揖,“我大殷海晏河清,除了天子圣明爱民如子,也仰仗律法严明,律法是对强者的约束,亦是对弱者的保护,苏二小姐此举不过是身后无倚仗的无奈之举,又何错之有?”
裴将军也表示认同:“亚相所言甚是,倒是苏大人不应该反省自身,为何苏二小姐宁可击鼓鸣冤,受那三十廷杖也不回府关上门向你倾诉?是不是你为父不慈、私德不修,不值得信任?”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没有苏云苓挥的空间,就又把不利的局面扔给了苏照泓。
苏照泓一时懵了,他只是还在气苏云苓这两日给他的难堪,所以有心要治治她,岂料把自己拱火堆上了。
早知道,刚才就借坡下驴了。
景昭帝见苏照泓被问得臊红了脸,也没了耐心,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由,将此事翻篇。
苏月盈为大殷应劫,虽然没有功成,但还是赏赐了她十匹罗缎和一壶东珠。
同时,又要命司天监重新选择吉日,让苏月盈和大皇子成亲。
可玄墨却称一年内都无合适的吉日,反倒建议让景昭帝先赐封苏月盈为圣女,他收其为弟子,在司天监为大殷祈福,如此或可为大殷化解灾劫。
景昭帝沉吟片刻后,允了。
当即决定择吉日便封苏月盈为大殷圣女。
苏月盈忙跪地谢恩,苏照泓也兴奋得跟着跪下了。
一旦做了圣女,那可是地位仅次于皇帝和国师,就是帝王后妃见了她都要行礼,叫他们怎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