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屹率先拍打箱子求救:“外头有……有人……吗?”
断断续续的求救声很快引起过路人的注意,看守侍郎府的司阍也察觉到了箱子里有动静。
两人凑过去听了听,这才隐隐听出里头是自家两位公子的声音。
他们想立刻将人放出来,可是箱子外的挂锁却打不开,反而引来了一群过路百姓的围观。
“这是二小姐库里的箱子,快去找二小姐取钥匙来……”
苏云苓一听大哥三哥被锁在了自己库房的箱子里,这还了得?
立马就亲自带着钥匙回来关心了。
当她在一群人或着急,或好奇的注视下打开木箱时,一股夹杂着臭汗味的闷热气浪熏得她连连用帕子捂鼻子。
此时箱子里的两人由于长时间保持弯曲的姿势,加上中了暑热,已经快要神志不清。
终于在箱子打开的那一瞬,两人就像是在窒息前被扔回水里的鱼。
“大哥三哥,你们怎么会被锁在我库房的箱子里?难道你们……”
苏云苓说到一半,惊讶地捂住了嘴。
说一半留一半,才好充分给别人想象的空间啊!
兄弟俩好不容易缓过劲后,扒拉着箱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周围竟全是人。
这么大的日头,这些人为何全在外头晒太阳?
看着百姓们意味深长的指指点点,有那么一瞬,苏京屹是想拔腿就跑的。
可是他低估了自己腿麻的程度,将自己绊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
在一阵哄笑声中,一脸焦急的铃兰突然冲了出来。
“呜呜……小姐不好啦……您的私库让人洗劫了,里面一个铜板都没剩下。”
苏云苓听完,撇着嘴委屈得快哭了,“什么,我辛辛苦苦卖药攒下的钱被偷了?”
她将目光投向了苏京屹和苏寒羽。
兄弟俩接触到她意有所指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身子一僵。
“不是我们……我们进去的时候里头就是空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自动屏蔽了二人的解释。
“呜呜呜……你们还是人吗?你们可是我亲哥呀!
明知道我嫁不出去,就指着那点银子养活自己……你们竟然偷我的钱,就不怕母亲的棺材板压不住吗?”
“这做兄长的居然偷盗妹妹的护身钱,简直不知羞耻。”
“早听说这苏侍郎家三位公子不待见自己同胞妹妹,偏爱那一位了……原来是真的。”
“人模狗样的东西……真不是人,亲妹妹的钱都偷,还偷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或许是天太热,围观的百姓们个个都义愤填膺脾气火爆。
两兄弟自然知道他们进了苏云苓的私库被现是事实,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他们根本说不清楚了。
无地自容的俩人,不顾一切地冲回了府中。
苏云苓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必须趁机让他们狠狠出点血,他们才不会再轻易招惹她。
所以当晚苏照泓从衙门回来后,苏云苓就将两个哥哥进她私库盗窃还被外人传了出去的事告诉了他。
苏照泓听后气得操起家法就想动手,倒不是他心疼苏云苓,仅仅只是丢了他的脸面而已。
两兄弟一边拒不承认他们偷了钱,一边自我感动的将苏月盈这个幕后指使者保护了起来,咬定是他们自己主动想去给苏月盈出口气。
苏云苓面对如此‘重情重义’的两个哥哥,也乐意成全,他们怎么说都行,拿钱出来息事宁人就好。
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能有多厚的家底去保护即将从云端跌回泥泞的苏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