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道:“赵叔,我和华子拜了兄弟,今后便喊你叔了。”
赵老爷子顿觉辈分长了,哈哈笑道:“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旁边的陈师傅笑道:“老赵可不糊涂,只是开心。”
赵老爷子哈哈笑着,挥手道:“走走走!
今日城南酒楼,吃喝玩乐,一应免费,不醉不休啊!”
说着又转身看向武馆的弟子,道:“小子们,都给我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好!
!”
武馆弟子们大声应着。
这一顿饭,众人直吃到申初才罢休。
宋成醉醺醺地回到如意商会,大下午的就躺在塌上,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切烦恼都被甩在身后。
美酒就是好啊。
要不醉,其实也行。
可那多浪费啊。
宋成决定享受这难得的醉酒时光,毕竟他知道最迟傍晚还有事要干。
果然,傍晚时分,衙役前来通知,说是在城南官道附近现了不少尸体,看起来像是如意商会这边的,所以通知去认人。
于是乎,安晨鱼,宋成,王大先生,带着几名护卫匆匆策马去了。
一阵辨认,人的身份都清楚了。
安家老太爷,安家大夫人,大夫人贴身丫鬟,安家一位劲境武者以及数名护卫
车上钱财全被抢光,看着周边痕迹像是盗匪干的,毕竟衙役中有人搜了搜,现对方劫杀后是逃向山林的。
如今,城外在鬼潮里活下来的难民是個大坑,而其数量的多少也还未经过细致统计,出现盗匪再正常不过。
安晨鱼默然地站在老太爷尸体旁,心情复杂。
府城的情况,她其实是大概清楚的,因为她在安家也留有眼线,虽然不高级,但也能探查到点动向。
老太爷此来,目的为何,她大概能猜到。
安长盛勾结盗匪杀她,老太爷大概也知道。
可受罚的,有错的,乃至该死的,永远是她。
为什么呢?
“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吗?”
“女人就活该为了你们的私利牺牲吗?”
安大小姐用只有身侧少年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
她默然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地,脸庞上的忧愁被坚固的寒冰覆盖,她弯腰将白布轻轻拉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好似要将心底的“哽咽”
、“多愁善感”
与“悲伤”
全部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