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重新缩回天花板里,可畏无力地倒在地板上,就算是单纯的挨打,体力也是有限的,失去甲胄的骑士仍然有战斗力,但说到底还是人类的身体,没有甲胄那么耐折腾。
烧灼般的疼痛在每一根神经上蔓延,可畏哆哆嗦嗦地,努力往黛朵那边爬,因为双手还是被反剪着的,她的姿势只能算是蠕动,并不算长的距离她要花很久。
黛朵看上去没有受伤,可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光彩了,长娓娓垂落遮住了脸庞,只有掩面低声的抽泣,很难想象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多糟糕。
清脆的铃声叮叮作响,金色的铃铛在薇拉手里摇晃。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颈圈,白色的欧根纱编织,上面挂着一枚小铃铛。
以前人们会说那是狗才会戴的东西,如今居然成为了某种时尚,翡冷翠的女孩们会戴上繁复蕾丝编织的颈圈,上面装点着璀璨的宝石领结,取代了原本诸如项链之类的饰品,用来搭配漂亮的茶会长裙。
薇拉提起黛朵的手臂让她站了起来,把那个颈圈戴在她的脖颈上。
黛朵根本就不做任何反抗,她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立场,思绪沉浸在巨大的罪恶感之中,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修长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铃铛异常响亮,声音能一直飘到屋子外面去。
薇拉满意地笑了,这个铃铛当然越响越好,因为它本就是要用来给人听的,尤其是在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上,隔着一扇门就听不到那才麻烦了。
“你要干什么?”
可畏心里悚然一跳,她从薇拉的笑里读到了危险的味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很好。”
薇拉轻轻抚摸着黛朵的脸庞,但她根本就不去看黛朵,只是看着可畏,“亲属之间能一起成为甲胄骑士是很少见的例子,何况你们还是两个骑士王,不做点什么我就有点对不起你们了。”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是冲你来啊,不过要借用一下你的妹妹罢了,我不喜欢会大喊大叫的猎物,更偏好一箭穿心。
不知道你有没有狩猎的经验,母鹿被射中之后会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你靠近它它也不会挣扎,更不会反抗,只会用求助一样的眼神看着你,哀伤又无助。
你在我眼里,就是那样的东西。”
薇拉把黛朵横抱起来,推开了身后的一扇门,从门扉里可畏看见里面的大床,足够人躺上去转好几个圈。
“你知道女骑士这个标签在某些人眼里意味着什么吗?”
薇拉回头看着可畏,“那可不是什么高贵英武的代言词,而是用来取悦他人的玩物。
以前我老讨厌这个想法了,但现在我很喜欢,非常喜欢,魔女对上女骑士,就该是这样的结局。”
可畏呆住了,眼睁睁看着牛奶般美好的肌肤在空气里游走,作战服黑色的肩带滑落。
她忽然明白薇拉要干什么了,更明白了那个铃铛的含义,那个抱起黛朵的姿势不正是所有女孩们都喜欢的公主抱么?什么时候这个姿势是最常见的,那大概只有婚礼上了,白马王子都是这么把水晶公主抱进房间里的。
她玩命地挣扎,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站起来扑过去,可薇拉已经抱着黛朵进房间里去了,她只能一头撞到门上,痛得撕心裂肺。
“冲我来啊,有本事冲我来啊!
什么样的刑罚我都不会怕你的!”
房间里没有人理睬她,有的只是那个开始了疯乱叫起来的铃铛,她看不见,可是她能想象到那每一个该死的画面,黛朵的手垂了下去,沉睡般合上了眼帘,苍白的脸庞上还留着孩子气的表情。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无法痛哭,她痛得连呼吸都做不到,那个魔女确实不会杀人,可魔女知道用什么方法最能伤害人心。
叮铃铃,叮铃铃,铃铛越跳越欢,可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她动不了手,只能蜷缩在门前,把耳朵拼命地贴在墙上,想要堵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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