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就是糖之安每次看到两个人哭,跑过去安慰,最后把自己安慰哭了。
三个人就一起抱着哭。
于是身为男人的糖之栩和糖闻就担负起来哄这三个人的重担。
这任务不可谓不艰巨。
不过,糖姝还有其他人哄,每天晚上跟洛珩礼打视频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她不说话,碰到不会做的题目就把摄像头对准那里,洛珩礼就会看,没有的时候,洛珩礼大多数时候都在看她,或者叫她“糖闹闹”
“闹闹”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洛珩礼开始教她说话。
“糖闹闹,你应一声好不好?”
“叫我一声呗,糖闹闹。”
“乖,叫洛——珩——礼。”
“……”
糖姝每次看他一副专心教小孩子说话的表情就想笑,玩归玩,她却也是真的很想说话了。
她也会在晚上自己一个人偷偷练习,张着嘴巴,试图出单个音节。
但收效甚微,每次都只能是个带着气音的“嗯”
或者“啊”
,做到和平常人一样说话还是不行。
她的心病在那,自己走不出来,别人帮再多也都只是杯水车薪。
心底的伤不去愈合,又怎么可能谈痊愈呢?
回去的那一天,奶奶固执地送一家人去了航站楼。
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几人进去,老人家的眼睛马上就湿了,糖之安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奶奶,闹闹她高考完了就回来看你了。”
老人家不说话,看着航站楼哭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她这一生过得顺遂,嫁人生子,事事如愿,回想起来唯一对不住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孙女,她最是疼爱她,却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帮不了她。
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她的闹闹解开心结,这样她才敢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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