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安陷入了深思,高大人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弃柳庄一案。
纵是徐康安再草包,他也想到此事并不加单,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徐康安拿定注意,按照高廉信中的意思来处理此事。
();() “来人,备轿。”
徐康安吩咐道。
衙门内,一名身披甲胄的雄壮武将正在堂上立身,这武将身披黄铜龙鳞甲,下披裙甲褌甲,以黄铜铸猛虎形为腹吞,玉带包虎皮捍腰,以两朵铜片叠造云朵状肩吞附在披膊之上,头戴猛虎吞天红缨兜鍪,腰线悬挂一猛虎吞口宝剑。
武将闭目不语,似是等待着凉州太守。
不多时,徐康安手扶乌纱,一路小跑进了衙门,见到武将,忙下跪道:“下官凉州太守徐康安,见过副指挥大人。”
武将睁开虎目,见徐康安后,随即开口:“末将北境统军万大将军麾下,副指挥使杨虎臣,奉了万将军令,特来传令。”
万钧是齐云北境统军大将,统帅北境诸州兵马。
齐云以武立国,虽立国后多年朝中渐成重文轻武的官风。
但万钧在北境犹如一方诸侯,只受皇命,北境诸郡文官武将皆受其管制。
徐康安换忙叩头行礼道:“不知大将军有何军令,下官定一力承办。”
杨虎臣雄壮之声传遍太守衙门:“大将军驻守雁北城多年,此番元日节近。
且近日将军家中老母来信,思念大将军情切,于是大将军便上奏朝廷,圣上也允了大将军回乡探亲。”
顿了顿声,杨虎臣继续说道:“大将军爱民如子,不想惊动百姓,也不愿各州府铺张,于是命本官先行传令,各州府不得以接风礼仪铺张,更不得让百姓出城相迎。”
徐康安忙行礼道:“下官领命。”
起身后,徐康安躬身向杨虎臣行礼道:“杨指挥,大将军乃是我齐云支柱,不想惊动百姓便罢了。
可这接风,其他诸州且不论,我们凉州可都盼着大将军荣归故里呐,还请指挥使回禀将军,我凉州城可否为大将军接风洗尘呢?”
徐康安自来到这凉州城为官后,便得知万钧是这凉州人士,可苦于万钧多年来镇守雁北城从未回乡探亲。
这次终于等到万钧回乡,自己若是能攀上这北境统将万钧的大腿,那自己今后仕途便有了着落,于是开口向杨虎臣试探是否接风一事。
没想到杨虎臣虎目一睁,从军多年只知服从军令,哪知这官场人情,开口吼道:“军令就是军令,适才已经说了,不得接风礼仪铺张,不得惊扰百姓相迎,徐大人还没听明白吗。”
被杨虎臣这一吼,头上乌纱差点被吓掉,扶正了乌纱,徐康安战战兢兢开口道:“下官明白,下官领命。”
杨虎臣微一点头,见这凉州太守领命,开口道:“既徐大人已知晓大将军的意思,那末将便回雁北城复命。”
徐康安通过杨虎臣传令的姿态,知道这位指挥使大人不吃官场那套,便行礼道:“恭送指挥使大人。”
徐康安陪着杨虎臣行到衙门外,杨虎臣从衙役手中接过马鞭,上马向着徐康安拱手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这就回去复命,还请徐太守牢记大将军的军令。”
徐康安忙配上笑脸回礼道:“下官自然牢记,还请指挥使大人放心。”
杨虎臣不再多待,一夹马腹,向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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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倒是多年未见有满身甲胄的兵士在城中策马,纷纷好奇看向那杨虎臣出城而去的烟尘。
“孩儿他娘,咱凉州多少年未见有兵士在城中纵马了?”
一个路边卖菜的老翁向着身旁的老妪问道。
();() “不记得咯,不过当年多亏‘无归将军’,不然咱们凉州啊,早就被那北晋屠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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