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一觉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琉璃窗照得屋内亮堂。
她寻思这个点了怎么听不到一点儿街上的声音,难道是客栈布局奇巧可以屏蔽噪音?
起床后,秀儿伺候她洗漱更衣、梳头化妆,后将女帝换下来的衣物鞋履钗环等一一收好抱去楼下。
顾浅与岑沐年用过早膳,一同从客栈出来。
“陛下!”
禁卫团和铁浮屠齐齐单膝跪地拜见女帝,一声陛下喊得天地同震,将不远处知府等人的瞌睡都吓醒了。
他们慌忙跟着伏跪在地,山呼“微臣草民叩见陛下圣安”
。
“起吧。”
“谢……谢陛下……陛下……下!”
一声礼回得参差不齐。
乡绅们跟在知府班子后面拉拉杂杂站起来,垂着头,想看又不敢看。
禁卫和铁浮屠在女帝前面让开一条道。
今早岑沐年说,御驾昨夜赶在城门落锁前到的,比预料的早了两个时辰。
他们在客栈外守了一整夜。
顾浅由岑沐年扶着上了御驾。
岑沐年足尖轻点飞身上来,进车厢与她同坐。
御马缓缓迈步走过街道,路过知府等人的时候,车夫“吁”
停马车。
顾浅头顶飞天凌云髻,戴满缀珊瑚宝石莲花冠,两侧双插赤金三尾凤簪,眼线浓郁上扬,不怒自威。
她并未撩开朱红泥金轻纱车帘,而是缓缓转过头来,隔着车帘冷眼一瞥。
四目一对视,气氛如凝胶。
这是唐昭第一次感慨于一个女人的气场如此强大。
他忙和知县等人再度跪拜见礼。
“微臣唐昭、微臣龙立恭请陛下圣安!”
过了会儿,听得御驾内传来女帝清冷的声音:
“朕瞧城内风气不大好,唐卿若得空还是关注下。”
“臣惶恐!
谢陛下提点,微臣一定亲自纠察城内风气!”
唐昭双手贴地伏跪,回话的时候嘴皮子与地面摩擦,吃了不少灰。
“起驾——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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