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之后,驸马与她和离。
本宫与驸马成亲前夕,听说她怀着身子不知去了何处。”
东阳公主眼波流动,提起成亲前驸马的种种,眉梢含笑。
袁满拿糕点的手一滞,利用权势拆人姻缘,这傅楣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遇到他们。
穆止风看袁满一脸愤慨,轻咳两声提醒她。
东阳公主靠在榻上,笑着问道:“今日的糕点,是本宫最喜欢的厨娘做的。
她虽面丑,手艺却极精湛,你说对不对啊,小满姑娘?”
袁满把糕点塞进嘴里,眯着眼含糊地回她,“好吃!
公主,小女子可以带一点走吗?”
东阳公主莞尔一笑,唤丫鬟快去与厨房说一声,再送些糕点过来。
吃了一碟,带走一碟。
袁满出府时,捂着肚子,直喊难受。
“你假装吃几块便算了,何苦吃完?”
穆止风扶着她,没好气地说道。
“太好吃了!”
袁满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糕点,听丫鬟说叫什么花折鹅糕,酥香米香肉香,浑然一体,她吃了一块便停不下来。
穆止风无话可说,扶着她一路沿着街巷走回万家。
“木头,我觉得她在说谎”
袁满吃糕点时,假意喝水偷瞄过公主的神色,说起薛驸马时,她眉眼虽笑着,但整个人却是冷的。
袁满弄不明白那一瞬的感受,只是觉得她似乎不如她所说那般爱薛驸马,甚至不顾他有妻儿,罔顾皇室颜面,也要执意嫁给他。
“她确实在撒谎,刘贵妃是端阳公主的母妃,和她的母妃陈妃势如水火,怎会好心给她赐婚?”
穆止风娓娓道来,“而且,据我所知,先帝大胜回宫后,因刘贵妃赐婚一事,褫夺了她的封号降其为妃,后又将她禁足三个月。”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皇室辛秘?”
“我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吧。”
袁满停下脚步,侧身认真问他,“木头,你为什么能做大理寺少卿?”
她虽不懂官场道理,但也明白无权无势,连秀才都不是的穆止风,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靠着破案成为大理寺少卿。
“你别瞎想,等到了盛京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生怕她胡思乱想,穆止风又尴尬地加了一句,“陛下跟我真没关系”
可这事不怪袁满多想,第二日他们去府衙找万大人。
结果万大人告诉他们,昨夜陛下下旨,斥责威武将军周芎鼠目寸光,难堪大任。
一早,周将军快马加鞭,已去盛京城负荆请罪,没个十天半月应回不来,估摸着少不了一顿责骂一顿板子。
万大人在一旁自言自语,“又无战事,周芎怎么得罪陛下了?”
袁满幽幽的眼神看向穆止风,周将军昨日刚奚落过他几句,当夜就被皇帝下旨责骂。
若说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难道皇帝想跟她抢郎君?
穆止风心虚地不敢看袁满,索性问起他昨夜托万大人调查的傅楣。
万大人唤来一个男子,说是薛驸马老家薛家村的里正,“驸马与公主成亲前,傅楣无故在家中消失,无人知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