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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庄周梦蝶六（第2页）

“孝郴。”

事出突然，袁满顾不上穆止风，急着要和谢知章出府。

穆止风找来伞，“我跟你们一起去。”

孝郴死在一条无人的小巷。

他死时，苏禾晕倒在附近，她的身边还有一把染血的匕。

三人边走边说，谢知章将听到的只言片语和盘托出，“现他们的人是一过路的百姓，听见巷中有声响，跑过去时看见苏禾倒在孝郴旁边。”

他们赶到府衙，正巧碰上听闻消息赶来的如意娘。

四人进府衙，提出想见见苏禾，衙役冷冷摇头。

如意娘哭天抢地，“她没事做，去那边作甚！”

谢知章愧疚不已，他方才在湖心亭，隐约猜到苏禾想对他说什么话。

既见不到苏禾，三人打算先将如意娘劝回如意酒坊，路上碰到家的人，见到如意娘就打，“给老夫往死里打，一个贱籍竟敢杀郴儿！”

穆止风拿出鱼符，挡在如意娘身前。

殴打朝廷命官乃是重罪，家的小厮立在原地不动。

老太爷拄着拐杖下了马车，“老夫以为是谁，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

凭你，也敢拦家？”

老太爷招手让小厮拉开穆止风，身后传来一声怒喊，“本官看谁敢！”

众人一回头，是述。

老太爷被他气得猛咳，什么修养全丢到一边，厉声骂道：“秉言！

郴儿被杀，你便是如此做他父亲的？居然维护凶手！”

述置若罔闻，径直走过，“行之，你们送她回家后，回大理寺，此案有疑。”

穆止风拱手应是，带着他们快步离开。

袁满不信苏禾是凶手，但想不明白她为何会晕倒在孝郴旁边，如意娘哭得梨花带雨，“她见血就晕！”

原是如此，袁满猜测苏禾怕是做了真凶的替罪羊。

三人送如意娘回家后，急匆匆赶去大理寺。

述早已等在房中，向三人道明案情，“孝郴昨日彻夜未归，本官猜他是去了哪家妓馆。

辰时初，有人见到他与苏禾起了争执。”

至于是何争执，述找那人问过，“孝郴见她身姿曼妙，上前扯掉她的面纱调戏她，苏禾当街与他吵起来。”

袁满愤愤不平，“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