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些人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的。
陆玄清施施然下了马车,沈盈娘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夹袄。
深秋季节,天气虽冷,但也没到穿袄的地步,而他居然穿了袄。
沈盈娘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的火气不应该要旺一点吗?
黄莺儿从院内探出头来,恰好看见陆玄清跟着沈盈娘他们进了屋,一张脸瞬间变得扭曲,恨声叫骂:“不要脸,小贱人!
自己有男人还勾引其他人,怎么不去死!”
黄婶子听到她的骂声,走过来拧她耳朵,“你骂骂咧咧什么呢?要是闲得慌去把衣服洗了。”
“娘!”
黄莺儿恨恨地跺脚,不满道,“你去洗就好了,我还要嫁人的,要是手粗了夫君不喜欢怎么办?”
黄婶子用力敲她的脑袋。
“你在想什么呢?嘴里咧咧着要嫁人,脸面还要不要了?你是我女儿,我肯定会帮你找个好夫婿!
可再怎么好夫婿,还是要干活的。”
黄莺儿目露不满,拿出帕子一甩,“我才不嫁乡下人,一个个粗俗野蛮,哪里配的上我?”
她的心是越来越大。
黄婶子却不觉得她是痴心妄想,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认同道:“也是,你长的这么好,就算是配王侯公子也是使得。”
黄莺儿得意地笑了。
眼刀子一个又一个地往外飞去,她娘说的对,纵然沈盈娘长的好看又如何?
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寡妇,怎么配的上贵人!
肯定只有她这样的黄花大闺女,才能配的上那位好看的公子。
黄莺儿忍不住犯花痴,突然,一声轻佻的口哨响起,她不悦地侧目看去,只见黄大彪站在墙角根,对她露出一口大黄牙。
她想也不想地往里躲,犹如躲避蛇蝎。
像黄大彪这样的废物居然还活在世上,怎的不被打死!
黄大彪看她离开,脸色瞬间阴沉,从墙根处走出,大喊她的名字,“黄莺儿,你个毒妇给我滚出来!”
“呸!”
听到叫嚷声,黄婶子将黄莺儿往里推,狠狠地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今日脑子被驴踢了?我女儿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外男能叫的?再胡咧咧,信不信我让她爹和她兄长们去找你说说理?”
黄大彪恨声道:“有本事你们就去,我爷爷是里正!
你们要是敢去告状,信不信我要你们好看!”
他脸上还残留着岳凌钧打出的青紫,再配上他此时放出的狠话莫名好笑。
“呦。”
黄婶子仗着自己就是黄家村的人,家里男丁又多,有恃无恐,“你少拿你爷爷来压我们!
当着我的面就敢拿我女儿说笑,行事荒诞,就算是闹到镇上县上去我也是有理的!”
黄大彪一甩手,当众和她对骂,“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好东西?蛇蝎妇人罢了!
谁娶她谁倒霉,我有今天也是拜她所赐!”
黄婶子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心里有点慌乱,但还是强撑着反驳。
她往地面上又吐一口痰,“我呸!
你个大男人,又是外男,名声还差劲,我女儿是村里顶顶好的人怎么可能和你有牵扯?你别来沾边,好好在家躺着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