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忘掉了她。
无论江海怎么说,我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所以我不敢也不想见她。
自从禾苗去了营销部,我眼前清净了不少。
只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两个部门的剑拔弩张。
贺铜要我们配合的新方案,怎么看都是禾苗初稿又经他润色的。
只是依然烂得很瞩目。
我打了回去,一句话,“没法执行。”
在茶水间遇到,我本想转身就躲的,但贺铜不给我机会。
“是你自己不愿意好好的,现在这是故意刁难?”
我笑了笑,“贺总自己掂量,这么搞,公司能有几成利润?”
他皱眉,“比例是高了点,但还不至于太离谱,你那松松手,大家都好交差。”
我知道他私下夸了海口,凑个千万的业绩去搏分公司的空缺。
最近的几个单子,都是风险极高的。
但我和他非亲非故,犯不着替他担风险。
他看我不为所动,眉头越发蹙成一团。
“高歌,玩够了收手好么?你知道现在对我来说多关键,非得这时候跟我闹么?”
禾苗偏偏这时候走进来。
看我们两个人,她先一愣,随即莞尔。
“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们叙旧了。”
我正愁没法脱身,赶忙往外走。
“我和贺总哪儿有旧可叙,不妨碍你们小情侣独处了。”
贺铜的脸色却越发铁青,高大的身躯挡着门。
但我面无表情侧身挪了出去。
下午就听说贺铜在茶水间摔了杯子,禾苗哭得眼睛红红的跟出来。
底下人忍不住啧啧,“这办公室恋情还挺不背着人的,吵架都恨不得开直播。”
很快,分公司有了消息。
贺铜期待中的竞聘终究成了传闻。
营销二组的沈天越赫然出现在分公司任命文件上。
而我,被委任做他的副手。
我想贺铜的杯子摔早了。
沈天越都忍不住问我,江总怎么总让你啃难啃的骨头。
方案改得我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但也激发出了更多的潜能。
所以当我签下第一个千万大单时,江海激动得给我开了个庆功宴。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因为同一天,总公司发了一则处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