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质问他,“你给我这方红盖头时可是真心的?”
这方红盖头与赵怀释身上的婚服相比简直云泥之别,甚至连东宫中大量悬挂的红布都不如。
若是东宫的侍女拾到,只会将其扔进粪坑当作垃圾,生怕污了贵人的眼。
赵怀释紧盯着她的神色,衡量着她的在意,他说,“是真心的。”
二娘已泪流满面,她将红盖头折叠放入胸口,“好,我信你当时皆是真心,我也不算错付。”
她抬起头仰起脸深吸口气,然后径直跪下,“民女徐氏二娘叩见太子殿下。”
说完便是三下重重叩,“恭祝太子太子妃永结同心,白不离。”
赵怀释快步上前要将人拉起来,“二娘,你在做什么?”
二娘抬头时额头一片血污,她推开他,“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怠慢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责罚。”
说完又是三下叩,砸的额头下的青砖石一片深痕。
“民女言行无状,冲撞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责罚。”
她一条条陈述自己的过错,然后叩,直磕得头破血流。
赵怀释心疼的无以复加,他红着眼眶看着她这副决绝之态,“二娘,你要与我义绝吗?”
二娘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太子殿下,民女的夫君名唤周怀,是吴山村村民,我与他缘分已尽,和离书我已写就,今后一别两宽,各自婚嫁。”
她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他。
赵怀释接过撕了,“我不同意。”
二娘看见他这番幼稚之态,耐下性子劝道,“太子殿下,民女的粗茶淡饭不过养你血肉,唯有权势名利才能养你筋骨,你既然已经作出选择,便应该一往无前。”
“放我走吧,我预祝殿下万事皆如意。”
程崖和施行听到此都点点头,觉得二娘说得不错。
唯有赵怀释一双黝黑的眼睛盯着二娘,“你说过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你要食言了吗?”
“那是我对周怀说的,不是对你。”
“我就是周怀,这世上没有周怀,只有我!”
他气急败坏道,“周怀是我,赵怀释也是我,与你成亲的是我,你要陪一辈子的也是我!”
二娘涨红了脸,她怒不可遏,“我绝不会与人分享夫君,除非我死!”
她盯着赵怀释,“我管你是周怀还是赵怀释,是农夫还是狗屁太子,在我二娘这里,我绝不会和人共侍一夫!”
两人皆是怒容满面,赵怀释看着二娘豁出去的样子,妥协道,“我只会有你们两人,只会与你有孩子,好不好?”
二娘后退一步,抹了把脸上的血,泄气道,“赵怀释,我不能仅靠你的承诺活着,我不想靠你立足于世。”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赵怀释,你杀了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逃离你的身边。”
赵怀释面沉如水,手上青筋突起,他觉得气血翻涌,满脑子都是那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逃离你的身边。”
他大拇指带着和田玉扳指,食指将二娘的下巴抬起,盯着她的眼睛,“二娘,我在问你一句,留在我身边。”
二娘冷声道,“除非我死。”
面前是熟悉的小院和熟悉的人,前几日还在耳鬓厮磨,互诉情长,今日便恩断义绝,相看两厌。
赵怀释只觉得心里破开一道口子,所有的情绪都往里面灌,脑海里有个暴戾的声音,让他破坏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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