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妙娘手指纤细端着茶杯微抿一口,“他在外的营生我是从不打听的,所以我才命大活到现在。”
二娘莞尔笑道,“是妙娘聪慧,那妙娘可知我还有什么营生?”
蓝妙娘眼波流转,摇头,“妙娘愚笨,不知道桐州道外面已翻天覆地,能让女人做东家了。”
她话说得感叹,二娘便道,“能让女人做老鸨,就能让女人做东家,我在外还办有女学,徐记也是我的产业之一,若是你愿意,这茹君馆,以后可以转做徐记酒楼,或者慈恩堂的女学。”
蓝妙娘撑着下巴看着二娘,“你可知道茹州馆为何能混到现在地位?在茹州说这种大话。
找死吗?”
二娘淡定道,“李兰甫嘛,桐南王心腹,你放心,他不是问题。”
蓝妙娘款步走到她身边坐下,靠近她耳朵,“你可知我是怎么到李兰甫身边的吗?”
二娘端坐不动,放下茶盏手在妙娘肩头轻抚,“妙娘,受苦了。”
蓝妙娘撇开她的手,幽幽道,“我父亲原是茹州辖下县的八品县尉,父爱母慈,本是圆满的一家。”
说起这十几年前的旧事,她语气冷漠,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他要谋个州府的官位,取了银子来拜山头,顺利成为六品通判的佐官,我们一家便搬至茹州。
然后我便遇见李兰甫,他当时脾气不好。”
因为被戾太子去势,又有护主之举,桐南王对他很是容忍。
蓝妙娘手收紧,指甲刺入皮肉不觉痛苦,“他让我父亲孤身一人去查江洋大盗,被那恶人砍成肉块,扔到我家门口,直接让我娘亲惊惧致死。”
“李兰甫拿着我父亲的欠条,将我收做他的婢女,我要表现得柔顺,讨他欢喜,才能得以喘息。”
她声音哽咽,“才能成为这茹州馆的鸨母。”
二娘抱住她,“妙娘,都过去了。”
妙娘扯出笑,她道,“他现在脾气好上不少,我身上也不会经常带伤了,也有小意温柔的时刻,倒让我恍惚觉得自己是他的爱侣了。”
“那年轻时的我的恨意该何处安放呢?我父母的仇恨该找何人报复呢?二娘,你何不早些来,杀了我,也许我就不会这么迷茫。”
二娘劝慰道,“妙娘,豺狼的爱意给你,你就必须全盘接受吗?你是人啊,怎么能被随意玩弄你的情感,你应该有自己方向。”
“若是没有李兰甫,你应该是官员的女儿,若得你父母出资,在这茹州开个酒馆,找个如意郎君,女儿成双,度过幸福的一生。”
妙娘泪扑簌扑簌的掉,“二娘,你如何与王府作对呢?我父亲的事情我也寻机与王爷说明,但他让李兰甫将我带回去,这世间哪里有公道可言?”
二娘执起她的手,“没有公道便创造公道,妙娘,外面的人身份贵重,其实我并不指望他,但他或许能为你解决一些烦恼,你将你知道的李兰甫之事与他说了吧。”
蓝妙娘擦好眼泪,端坐道,“我倒是没什么的,这些年能找的人都找遍了,余大人是天子使者,若是连他都无法,那我最差也就是在李兰甫手中苟延残喘。”
她仰起头笑道,“这些年不就是这样吗,不会更差了,他若杀了我,我还能高兴片刻。”
二娘捏捏她的手,沾上茶水在桌面写道:可有避孕之物?
蓝妙娘一怔,写道:只有避子丸药,每日给姑娘服下。
二娘写下:请给我一些。
蓝妙娘起身在自己的妆匣里取来一瓶递给二娘,二娘收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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