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手臂轻抖,也不见怎么用力,镰刀就钉上了圆桌正中央。
雪亮亮的刀面,恰好杵在祝二嘴前,寒意逼人。
慕怀昙貌似好心,“祝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顿了顿,笑道:“今日,就一并说完吧。”
祝二见了她脸上的笑,仿佛见到阎王索命,再没了强装的从容气派。
“洞仙夫人饶命,我该死,我了羊癫。
我,我”
祝二做了祝廉多年狗腿,也是骨头软,讨罪的话一声接一声。
慕怀昙懒得花心思听,她眼睛转向那一桌好酒好菜,不禁感慨: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祝家这排场,不知比莫若南那寒舍好上多少。
慕怀昙忽地想起阿莫,这是个馋嘴的姑娘,只是太懂事,把心里那点馋虫尽藏了起来。
经过莫若南刑场一事,她们应当也没心思准备饭菜吧
慕怀昙眼睛一转,笑眯眯地看向祝二,“你说饭菜任洞仙挑,可是实话?”
祝二哪敢说不是。
慕怀昙轻叹,“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也不好意思推辞了。”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个筐来,趁桌上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把好菜连盘子一起往筐里搂。
酱牛肉、红烧肘子、地锅鸡,还有酥炸的椒盐河虾
慕怀昙顿了顿,桌上只剩三盘素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但慕怀昙嘴上却说,“留几个好菜给各位,就当”
她笑容灿烂极了,比盛放的山花还艳,慕怀昙利落转身,只留给桌上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转瞬间,身影已至门外,声音传得悠远——
“给诸位降降火了。”
“砰!”
祝家年纪最大的阿翁,把碗筷往桌上一摔,他看也没看祝二,招呼家里人,“走了,留在这里——”
“真晦气!”
-
慕怀昙背上一个鱼筐,双手拎着菜筐,装备比集市上卖菜的大娘还齐全。
只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体力,还没寻到莫若南家,腰已经累得直不起。
慕怀昙放下菜筐,沉沉一声,像往地上扔了块石头。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实在走不动了。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慕怀昙想。
她把蒙面布往上拉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也认不出。
然后她朝着天空大喊:“巫医——”
“有人要死了——救命啊——”
“闭嘴!”
在村人还没有出来围观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慕怀昙的呼喊。
慕怀昙转身,惊讶地看见莫若南就站在她身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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