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松田反应很快,显然是对当前的情况略有猜测,他按兵不动,保持着他漠然的表情以比面罩男们更为冷酷的气质坐回了萩原旁边的座位。
小新一——也就是工藤夫妇的儿子、那个小男孩——分明被松田吓了一跳。
可以理解。
我探出头,看着萩原三两下就把新一哄好了,他又跟松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此时,乘务长面色难看,她被面罩男们左右挟持着走向了驾驶舱。
只见她取下舱门前的电话,对那头说了些什么,驾驶舱门还是纹丝不动。
明智之举。
不知多少蠢货进入驾驶舱后自以为自己才是聪明人,指使机长用短程飞机飞越洋航线;又或者扫射机组后,再对着驾驶舱百来个开关按钮目瞪口呆。
但面罩男们急了,他们将手里的行李袋放在地上,掏出两个餐刀——我看着应该是刚刚在厨房拿的——在乘务长面前挥舞,我可以听到她被这突然出现的利器吓得惊叫了一声,又怕引起恐慌,立马压抑在自己的喉咙里。
萩原见状赶紧起身挡在通道口,他抬起双手吸引劫机犯们的注意,同时向劫机犯们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他安抚道:“两位先生,有什么需求我们可以谈,对吗?”
他示意对方看向乘务长手里的电话,“我们可以让机长联络地面政府,无论你们要金钱、还是什么其他的诉求,我们这么多人质在你们手里,他们都会答应的。”
萩原的身型虽然极有压迫力,但现在他那无往不利的表情管理仍是大获全胜,两个劫匪几乎是不假思索、立马认同了他的办法,让乘务长叫机长联系地面反映他们已经劫持了这架飞机。
这架飞机是国际航班,虽然机上外籍友人众多,但听得懂日语的人不在少数,我已经能听到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看来还是得想点办法啊……
我打开了自己那砖头重的便携电脑,跟逛自家后院一样自然地再次进入了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
我向工藤夫妇询问他们是否有看到劫匪登机后坐的位置,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按工藤夫妇提供的座位号在航司系统查到对应座位的乘客信息:
阿部律,前田忠良。
这台电脑有其不可争辩的实用性,这也是我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携带着它而不是在奢靡繁华的加州用薄电脑将它替换掉。
请看,在系统的指引下,我甚至还能在航司系统取得个人信息后,通过人名和证件号再在其他系统里交叉匹配,它甚至连健保科的资料库都能入侵(笑)。
因为这两人户籍登记的地址在同个丁目不同门牌,我转而匹配起其他乘客对应的地址,幸而没有找到其他来自这个地方的嫌疑人了。
我送信给松田:
【你觉得机舱里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松田:
【我和萩都认为没有。
你想做什么?】
我看到松田这么问,立感头皮一紧。
于是我右手关掉电脑,左手回复他:
【我可以做什么帮上忙吗?】
松田花了一点时间才回我:
【去机尾弄出点动静吧,我们得让他们两个分开。
】
这话听起来不知为何有点敷衍我,可能是他给出的指令太模糊,而他一开始就不想让我干活。
我摸了下下巴,将背后的□□、撬棍和电脑都收进行李袋里,就起身去了机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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