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乱纷纷扰着,便有小厮端着热水盆进来,直接跪伏下来,给自己脱靴泡脚。
李林甫放松了一会儿,觉察这小厮捏脚的手法与平常不一样,低头一看,哪是小厮,分明是远房堂侄李守业正蹲在地上给自己洗脚。
李林甫当下便抽出脚踩在盆沿上,略带不悦地看着李守业:“你起来吧,到底是一府脑,朝廷命官,我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学着如何伺候人,伺候人的功夫学得再好,也不能让你成大器。”
这话李林甫说的是肺腑之言,他素来看重这个侄子,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有谋略,敢出手,还没二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李林甫的私心,有些脏事,他并不希望自家近支近派的孩子们去做,但又需要有信的过的人去做,所以这些年,一直对李守业提携有加,而他也算进退得当,在差事上,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李守业起身,顺势将擦脚巾递给李林甫:“守业不能常常在叔叔身前尽孝,今日凑巧赶上了,为叔叔洗一次脚也是常情。”
李林甫擦着脚,心里有些满意的笑了,这个小子,他责备他将心思用在伺候、讨好自己上,可他只字片语便将话风转换到尽孝上,答得滴水不漏,让人听了舒坦。
李林甫擦完脚,索性又让李守业伺候自己换上睡袜,方不经意般问起:“你怎么这个时候进京了,市舶司迁到明州城才没多久,各处都是要紧盯的时候,你不在地方上守着,跑来京里做什么?京里这些事还用得着你?”
李守业杵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三叔父请放心,明州那边侄儿是安排妥当了才动身的。
这两月海上的抽银到了,数额真是不低,这些不好换成飞钱,还有各种新奇玩意儿,我想着总要亲自送来才算妥帖,当然,也是好长时间没来看望三叔和婶娘,故才来这一趟的。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是,给宁王准备的装老衣服做好了,这个也须侄儿亲手送来。”
李林甫微微点头,目光中颇有赞许:“嗯,这一点你思虑这么细是对的,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让这套寿衣出现在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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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业讶异了一下:“哦?已经到日子了?竟这么快?!
上个月才给宁王府办了寿礼,没想到——”
李林甫神色微苦:“说句犯忌讳的话,那家人中,宁王也算高寿了,可惜,寿宴之后,便缠绵病榻,太医们一直拿药给吊着,说是这两天的事,何况,眼下还有桩事,要靠这套寿衣和老王爷挥余力了。”
李守业听的有些糊涂,虽神色不明,却又万分坚定:“凡三叔交待的事,侄儿必是办的妥妥的,这寿衣是明州城最好的匠人精心赶制的,自是不能让它误了事。
“
李林甫很是满意,李守业就这点好,该知道的一点就透,不该知道的,绝不多问一句,却能事事办的妥帖。
若非明州城连着自己与外邦商事的重要交易,须得自己人守着才能放心。
便早几年就该将他升任重用。
只是这叔侄俩对此事都有默契,在朝为官,重要的是位置,而非官阶。
现在,李守业在明州这个合适的位置上,挥的作用可远比一个京中三品高官重要的多,也实惠的多。
李林甫站起身,缓缓向内室走去,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李守业让其安心一般:“今年刚一入冬,霜封树,雨水冰,宁王的风疾就一日重过一日了,糊涂的时候多,清醒的日子少,但凡清醒便会喃语着‘树稼,达官怕,自己要走了’——他这是没了活着的生气了,人啊,就活一口气!”
“是”
,李守业忙不迭地应了。
与此同时,明州城外,暗夜荒山,刘一手坐在父亲坟边,打开一个油布包袱,内里是十来两碎银子并几十吊通宝,她又细细的清点了一番,仿佛能把这有限的钱财多数出一些。
刘一手长叹口气,对着父亲的碑与其隔空对话:“爹爹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尽快开一个大单,等我凑够钱,就带着娘亲和姐姐们脱离这狼窟虎穴,等我们找到适宜安顿的地方落下脚,我再来接您。”
那边,自是回以无尽的沉寂。
刘一手又静坐了一会儿,才收好油布包袱,复又重新埋在父亲的坟堆里,并往坟堆上拢了些新土,借着月光,清点完杂草,刘一手用手擦拭着父亲的碑。
刘一手:“爹爹,这些年我一得了空,就会回到咱们老宅,去看那门楼上您当年刻的楹联,我想,或许当年您少刻了几个字,‘八方风雨共长夜-思重逢、万家烟火度黎明-盼团圆’。
爹爹,你信吗?你的弈秋,能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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