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窗缝加个门,搞得屋外下大雨,亭子里下小雨。
窗子一关亭子里闷热不已,秦溪手忙脚乱地扫水,等雨一停,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
她总算知道墙角青苔是怎么来的了……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短暂一场大雨后,天重新恢复成了一片湛蓝。
秦溪重新打开门窗,站在报刊亭外观察,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秦同志。”
“黎同志。”
两个人遥遥互相对望。
一个浑身湿透,头发都全贴在头皮上,正是最狼狈的时候。
另一个雪白的衬衣林子依旧挺括,衣袖挽起,雨伞挂在露出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提了个和他形象非常不搭的麻布口袋。
“你今天休息?”
秦溪笑了起来,没有欣喜,反而有些尴尬地连忙错开视线。
黎书青什么都没说,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块帕子,递过去。
“明天我又要去海市公干,这回去的时间可能有些长。”
“哦……”
秦溪接过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鼻尖满是肥皂香味,凛冽干净正是黎书青的感觉“要去多久?”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期间就不回来了?”
“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回了,如果有事我会赶回来。”
黎书青顿了顿,突然递了张纸过去:“海市办公室的电话,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秦溪接过,目光落在湿透的手帕上:“手帕弄脏了,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我……你……刚才在干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还是最终没能举起来,黎书青移开眼神,耳根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只要不是无意义的对话,秦溪就变得自在许多。
立马将刚才发现的情况说了说。
黎书青这时也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思考力,追随着秦溪目光也看向了屋顶。
“看屋顶已经好些年,今天只是窗子漏水,雨季一到可能连房顶都会漏雨。”
“那是不是还得重新盖一层瓦片?”
“瓦片不牢固,用铁皮的话夏天亭子里更是热得受不了。”
黎书青沉思中。
秦溪完全赞同。
刚才那股子闷热现在还残留在记忆里,雨季一到岂不是天天都得如此,根本就无法做生意了。
“这样吧。”
秦溪转头。
“你先去换衣服,我去找个朋友看能不能弄到些帆布?”
秦溪应得干脆,又把钥匙递给黎书青,忙不迭的赶回家。
目送秦溪走远,黎书青这才提着麻布口袋走进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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