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转头和许言清说起话来。
“言清,顾叔这病真的是拖累你了,这事儿顾叔心里对不起你,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顾叔,您言重了。”
许言清笑了笑,瞥了眼看似专心开车,实则一心二用的朝朝,说,“朝朝感谢过我一轮了,顾叔要是再说,就把我当外人了。”
“朝朝已经感谢过了?”
“是。”
感觉到许言清灼热的视线,顾朝朝觉得“感谢”
那两个字,突然有点不堪入耳。
没错,她没有失忆,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感谢”
他的。
但是,她宁愿自己失忆了。
她仓促地打断两人:“好了,你和许言清有什么好聊的,我一会儿送完人,就过来医院陪你聊。”
顾老爹:“什么倒霉孩子!
我可不用你来医院烦我。
言清不是去警局办事吗?你帮着他一起把事情好好办了,我这边不缺人,你杨阿姨和许叔叔都过来看我了。”
说完,电话挂了。
朝朝明显松了口气,有些窘迫:“我爸吵到你了,那个……你继续睡吧。”
许言清凝视着她,忽然来了一句:“名不正言不顺,不太方便。”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别扭和幽怨。
顾朝朝条件反射,问:“什么不方便。”
但是下一秒,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吞了,还能有什么不方便,不方便睡在她旁边?!
许言清不答,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顾朝朝有点生无可恋,回怼:“许言清,我现,你很会撩小姑娘啊,情感障碍什么的,真的不是骗人的吗?”
许言清眉眼一挑,答道:“学习使人进步。”
顾朝朝:“……”
当她什么也没说。
两人不紧不慢到了南埔路警局,办公室里李泽翘着脚摊在办公椅上,手中的网球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着天花板。
看到他们来了,也没抱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