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动马尔顿昌盛的是每个人兽性中最为原始的求生欲。
可那个自爆的人……克洛宁……嗯……难道这些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比生命更为重要么?”
麦泽金顿了一下,些许,她用目光暗淡的看着法塔莉提,脸上的肉动也不动,又道:“姐姐,别忘了,我们这儿的规则是什么?”
“……没有规则。”
希贝尔替法塔莉提回答了出来。
“是啊。
因为没有规则,所以你就算出手,也不能算违规。”
麦泽金无奈的漏出了一个笑容,她指着竞技场内,说道,“你看,场上的人既不是大部分都活下来了,也不是只有寥寥几人活了下来。”
麦泽金微微皱眉,给了希贝尔一个眼神,她好似觉得有些话由她来说颇为不妥。
可一心维护姐姐的希贝尔并不懂得察言观色,只觉得她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那……”
麦泽金立即接上了话:“这一场……就算平局吧。
还活着的那些人,林望镇的灾民,你们准备好后,带走就是了。
古树……不管是输是赢,你们都能拿得到,对么?”
听到这里,法塔莉提瞪大了眼睛——这……这……麦泽金什么都知道?!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姐姐,”
麦泽金语极慢,仿佛怕法塔莉提听不清,“靠希望活着的人终会因饥饿而死(hehoivesbyhopeidiebyhunr,),一如正直的你,当年的坚持,真的是对的么?”
法塔莉提突然明白了过来——麦泽金组织这场比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仅仅是为了向她证明,当年的事,是她错了。
可这么多年了,麦泽金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么?
回忆带动了法塔莉提的思绪——
二十年前,不知名处一间昏暗的小屋,三人围着坐在桌子前,桌上的烛光摇曳。
“你疯了么?!
那些士兵明显是在找那个女孩儿,我们被人利用了。”
神情激动麦泽金对着法塔莉提大吼,“若把她交出去,我们就死定了。
趁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应该照原计划把她送走。”
转而,她又用双手握紧身旁奈克洛·梅·加斯的双手道:“只要那样,我们就安全了!
奈克洛,这背后有阴谋,我们不要卷进去。
这么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她能记得什么!
这是她的命!”
——我也忘不了。
——而当年的我是怎么说的呢?
“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了她啊。
我们也是她的命。
我们可以偷偷地把她放在什么地方,让那些士兵……”
回忆不断地在法塔莉提脑海中浮现。
麦泽金的想法一如当年,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牺牲少数的幸福让许多人,包括自己,获得幸福是合情合理的。
而我的做法,也和当年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