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溪面露无奈,“可能是因为你从前太混球了。”
卫朔:“……”
“不是,”
他搁下酒杯,“我怎么混球了?就算混球也是被你逼的!”
李令溪立时瞪了眼睛:“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呢!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我怎么招惹你了?”
“你怎么没有?朝我的马扔炮仗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往我的木樨流心糕里撒盐就是人能干的了?”
“是你先不分青红皂白叫人来打我的!”
“那也是你先欺负团团的!”
“是……”
卫朔忽然一顿,“谁是团团?”
李令溪冷哼了一声:“我的狗。”
卫朔:“……”
他略一回想,气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我说你不分青红皂白你还不承认,那天是你的团团莫名其妙躲在花丛里叫唤,我就好奇过去看了一眼你就带着一大帮人来了,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得出我欺负它这个结论的?”
李令溪:“……”
那天她进宫请安路过太液池,看见卫朔蹲在池边的花丛里,脚边还有一只呜呜咽咽的小白团子。
那小狗一瞧见她就眼泪汪汪地往她这边跑,被她抱到怀里的时候一个劲儿地瞥卫朔。
她当时心疼得不行,一看小狗的腿好像受了伤直接就把这笔账记在了卫朔的头上,后来卫朔又几番与她为难,以至于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
卫朔的控诉还没停:“真有你的,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跟我动手,自己打嫌不够还要让人去叫你大哥,你讲理吗?到底谁欺负谁?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李令溪:“……”
她忽然有些心虚:“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我没事欺负狗干什么?就算想欺负也没必要跑皇宫里去欺负吧?我脑子又没问题。”
李令溪:“……”
有点道理。
看来她这个爱打人的习惯确实不太好,还好现在已经在改了。
她清咳了一声:“抱歉。”
卫朔愣了一下:“你这是……在跟我道歉?”
“你可以觉得不是。”
卫朔:“……”
他笑了起来,“真是老天开眼了,这顿打挨得真值,唉,你的团团后来到何处去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它呢!”
李令溪忽然一顿。
饮下那杯毒酒之前,她给了奉宸卫当时的指挥使刘廉三千两银子,托他把团团交给颐阳姑母,彼时她并不曾想到,姑母会在其后不久血洒宣政殿。
这几日她只顾着为姑母痛心,卫朔这么一提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姑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