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沢田”
。
一分钟后:“悠”
。
嗯……
猫科动物比犬科更有地盘意识,似乎是真的呢。
-
“石原他真是个好孩子呢!”
回家途中,御影唯咲便想去拆那份礼物。
千切豹马却单手把礼物举高了些——他们虽然身量仿佛,但在御影唯咲并未设防的情况下,还是狠狠扑了个空:“诶?”
千切豹马依然目不斜视:“对谁都叫好孩子,我记得石原比你还大吧?”
“确实,石原是大学生来着。”
“很合你心意?松田说你是‘年上党’,我以为是指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怎么还惦记着凤梨头?都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御影唯咲嘟囔着抻一个懒腰,“‘年上’也只是应付小杏,我才没有谈恋爱的心情。
等回家后,还有一堆比恋爱重要一万倍的事在等我呢。”
千切豹马的脚步倏然一顿:“你……”
他原本想问,“你竟然还要回家吗”
。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沢田怎么可能不回家?她不过是偶然来了一趟日本,偶然来了她本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落脚的鹿儿岛。
——并在鹿儿岛市偶然落入困境,偶然遇到了他。
御影唯咲注意到他奇怪的变化:“怎么了?”
千切豹马没有回答,两人照旧并肩向前,灯下的倒影却像被风吹开一般,渐渐撕成了两个个体。
这其实是很常见的距离,大约两三厘米,摆动的手臂再不用相互摩擦。
御影唯咲却莫名感到一点不适。
她侧眼偷瞄沉默的千切豹马,接着清了清嗓,装作不经意地往千切豹马的方向凑近一点。
千切豹马让了半步。
御影唯咲继续紧逼。
千切豹马仍然让步。
……
“你——”
直到被御影唯咲逼到退无可退的边角,千切豹马也只是微微地偏过脸庞,忽然加向前走去。
御影唯咲的堵截失效,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脚下便如生风一般夺步追去。
两个人好像田径场上的对手,都听到了仅他们可闻的令枪,“砰”
地刹那,宛如穿云之箭急逝而去。
红如流火、金似焕霞。
寂静的长街落下战鼓一样的脚步,御影唯咲原本只想问他沉默的原因,这一抬腿,竟感到了远远出单纯的“睡前运动”
的刺激,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一瞬间焕新生,对于战斗——或者说狩猎的渴望攀至顶峰。
不同于从前和同龄人之间毫无悬念的戏弄,千切豹马,那副单薄到都不曾被她放在眼中的身躯,竟然能在短短的两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