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没有及时和安娴撇开关系,安娴便厚颜无耻地领着儿子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家里,怎么也不肯离开。
安丞纶更是因为被父亲教养得无法无天,而把公司搅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那时郑意礼刚好受了凉,身体又虚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公司牢牢掌控在手中,让那母子俩安分了些。
忆起前程往事,郑意礼如描似画的娥眉紧紧蹙起。
宋琰清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手腕处还有郑意礼与自己接触时残留的淡淡温度,以及指腹温暖柔软带着护手霜香气的触感。
她看出对方在烦恼,只是自己刚刚也是下意识的冲动。
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不受控制地上前,宋琰清自己都惊愕了一瞬。
好在安丞纶的力气并不大,而且还虚虚被她的手臂挡了一下,所以宋琰清倒也没觉得身上有多疼痛。
只是她的行为好像给郑意礼带去了困扰。
“抱歉。”
考虑片刻,宋琰清温润的嗓音轻轻想起,“给你添麻烦了。”
郑意礼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她撩起眼皮,目光带着不解和复杂地凝视向宋琰清。
她和自己道什么歉?
“我没让你和我道歉。”
郑意礼板着脸,却又忍不住想说对方两句:“你是傻子吗?人家都扬起拳头了你还要往人家跟前凑。”
“也就那私生子还年轻,没什么武力,但凡换个厉害的,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郑意礼絮絮叨叨地说了宋琰清好几句,却在不期对上宋琰清清浅的茶色瞳孔后,不由自主地息灭了声音。
“抱歉,我听不见。”
宋琰清又道歉说。
郑意礼:“……”
算了,自己和一个听不见的人说这么多干什么呢?
她摊手,将掌心里的助听器还给宋琰清:“你检查看看有没有坏。
如果坏了,我重新赔你一个。”
话都快说完了,郑意礼才想起对方压根儿听不见自己的这一番话,就悻悻地闭上了嘴巴,转而踮起脚尖,拨开宋琰清乌黑厚重的长,尝试着将助听器给对方塞回去。
宋琰清没有拒绝,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约是察觉到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她还颇为体贴照顾地微微弯下了背脊,垂下了脑袋,好让郑意礼的动作更加轻松。
距离一拉近,郑意礼就闻见了宋琰清身上淡淡的熟坚果似的沉香气味。
柔和醇厚,令人感到舒适。
郑意礼不合时宜地开了个小差,宋琰清也没有催促。
等到郑意礼自己回神,将助听器的位置调好,她目光带着一丝微弱的期待仰视宋琰清:“怎么样?能听见吗?”
宋琰清看她水润泛着漆光的嘴唇翕合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郑意礼有些失望,想问宋琰清的耳朵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见的,又觉得以自己目前跟对方的关系来说太过冒昧不礼貌。
深吸一口气后,她转身,直接给宋祈安拨去了电话:“你姐姐出事了,赶紧过来。”
说完,也不等宋祈安回答,“唰”
地摁断了通话。
季无双听到旁人的汇报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面对安娴这个疑似插足她婚姻的第三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