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拦我,我就连你也一块儿打……什么?”
季无双生生转换了个语调,目瞪口呆地瞪着女儿,“你刚刚说什么?”
郑意礼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妈妈你尽管揍她,我不拦你。”
“等你揍累了,我再接着上。”
季无双虽觉得女儿的这一番话匪夷所思,但也成功被逗笑,十分开心地揽住女儿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我季无双的好女儿!”
“不听话的渣男渣女,就该拿拳头好好教育。”
“如果拳头没有用,那就只能说明自身的拳头还不够硬。”
郑意礼眼带笑意地听着季女士的一番虎狼之词,心湖荡漾起微微的暖意。
自己早就该听妈妈的话了,妈妈是受尽了十月怀胎痛楚才生下自己的亲妈妈,难道还会害自己吗?
·
郑淮出葬那天下着雨,气温被拉回十度出头。
郑意礼纤纤素手举着黑色的大伞,无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冰凉的雨丝偶尔飘到脸上,配合带着寒气的风,让人极度地不舒适。
今天宋琰清没有来,郑意礼抬眸巡视了一圈,宋祈安也没有来。
她心中稍许疑惑,以宋琰清这几天每日往这边跑的频率来看,怎么说也不至于在最后一天缺席。
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郑意礼垂着眼皮站在季无双身边,举着伞的手指微微捏紧了。
她倒不是有多在意对方,只是单纯地觉得奇怪。
再加上又忽然联想到宋祈安对宋琰清说不上是尊重的态度,以及上一世自己不曾觉的宋琰清的隐疾,总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过去宋琰清将她自己的助听器藏得很好,以至于郑意礼和她打了那么多次交道都没有现。
郑意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仪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曾觉。
“走了。”
季无双碰了碰女儿,佯装一脸沉痛地说。
郑意礼回神,抬起眼皮环顾四周,旁人已经稀稀落落地撑着伞结伴离开,只剩下她和季无双依旧杵在原地。
郑意礼点点头,快步跟上季无双。
家里的布置没有立刻撤下来,午餐一结束季无双就跑去了自己的武馆,留郑意礼一个人在家。
郑意礼坐在沙上半天,尝试着给宋琰清了条消息。
没有回应。
她微微蹙眉,自欺欺人一般地想:或许是在忙?
可再忙也不至于一个上午都没有动静。
她拿着手机呆,直到头上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郑意礼的思绪从神游中抽离出来,缓缓抬起了眼皮。
看见宋祈安后,她不自觉地阴下了脸,“你来干什么。”
郑意礼的语气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宋祈安的不待见,宋祈安双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