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睡得头蓬松凌乱,像是炸毛的小松鼠尾巴尖,宋京墨放下手里的东西,温声问:“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
南星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这样啊,”
他像对小朋友一样耐心,俯下身来,长指抬着她的下巴,“让我看看。”
“小舌头伸出来。”
她果然乖乖不动了,杏眸圆睁,吐着粉嫩的舌头小狗一样张嘴仰着下巴让他看。
那边的杜若显然也看到了,心尖尖惊了一下。
老中医多年问诊经验,望闻问切仅仅望就能诊断有些疾病,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不是中毒的现象,也不大像是上火肺热,倒像是,他视线落在南星肿着唇瓣上破皮的地方。
倒像是被人强硬吻吮导致的。
应当说八九不离十。
思及此,杜若简直没眼看了,手忙脚乱地将柜上的药包给病人拎了,“老宋我送你出去,咱们边走边告诉你服用次数。”
那人也应着站起来。
杜若咳嗽了两声,迈步往外走,跨门槛地时候听到身后的男人淡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应该是被老屋的潮虫咬了才肿起来的,涂几天药膏就会好的。”
他迈出去的脚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旁边的人连忙扶住他,“杜老小心脚底下,你这是怎么了自家还能摔?”
杜若老脸可丢不起,说不出话来,他摇头缓过气来刚准备走,后面宋京墨又温和接了句,“长庚搬来我隔壁的房间,就不会如此了”
。
“东院的屋子向阳。”
杜若直接眼睛翻白,险些被这误人子弟气得晕过去。
十几年呕心沥血教导的医术就培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宋京墨给了南星一盒药膏,小小的,里面是深绿色的膏体,浓稠泛着药材香气,倒是不刺鼻,抹在嘴唇上也润润的冰冰凉凉的,消肿止痛。
唯一的缺点就是抹在嘴上太显眼,有时候在院子里撞上来药堂的镇民,都惊奇地盯着她的嘴看,活像见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南星受不了,索性就备了个口罩带着,除非在屋子里或者吃饭,否则就算是去药堂找宋京墨也带着大口罩。
她脸型本就生得小巧精致,那么大的口罩一带上,将那副容貌几乎十乘十遮挡了去,原本惹人注意的也被挡住了。
于是镇子上才才流传出那些关于杜家药馆儿来了个水灵城里女娃娃的流言也渐渐淡去了。
不得不说,宋京墨的医术了得,才涂了几次,南星的嘴唇就好了大半儿,吃香的喝辣的丝毫不影响。
于是这几天她净跟着宋京墨出诊了,慢慢将路摸索清了三天两头出去买零嘴摘野果,玩得嗨到飞起,早就把高考完了查成绩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南峰最近忙生意忙到焦头烂额,他是自己创立的小公司,什么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为了陪着南星高考已经落了一堆订单没有料理,这几阵子天天出差,工厂公司客户三头跑,寻思着南星能上个三本都不赖,也把这事儿忙忘记了。
直到一次和客户谈生意,对方儿子也高考结束,考得稀烂,他正愁这几天报志愿这事儿。
“国内的大学不行只能砸钱找关系让这臭小子去国外混个文凭了。”
那人喝了口热茶,“老南,你们家小丫头不是也今年高考,考得怎么样啊?”
南峰听得心惊肉跳的,他自个儿都不知道高考出成绩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