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的到来,让月云倾胆颤心惊,她不禁忆起上次在客栈,就是他给自己下迷药,差点污了她的清白。
月云倾之前推测,宋显之所以能轻而易举下手,一定是因为府里有内奸。
今日她终于明白,内奸就是二伯父一家。
他们上次算计不成,这次就把偷盗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逼她就范。
月云倾的心里一阵抽搐,神色愤然道:“我没偷过东西,自然无罪,为何要认?都是你,是你联合二伯父他们害我,对不对?上次在客栈也是你们,你们为何要做什么?”
宋显慢慢靠近,擒着月云倾的下颌嗤笑,“自古红颜多薄命,美貌就是你的原罪。
你不过是个孤女,被我看上是福分。
眼下证据确凿,你无从抵赖,只有我才能救你。”
月云倾的眼睛不由红了一圈,她死咬着唇瓣,喉间哽涩:“我不会认罪的!
你休想!”
见她如此不配合,宋显腔子里烧起怒火,呵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很多招数,都能让你痛不欲生,只是不想美人儿吃苦头罢了。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你若是想通了,就叫何副使通知我。
一天后,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罢,宋显甩袖离开牢房,与门口的何副使嘀咕几句,便气呼呼离开了。
不久,何副使持着一条软鞭走进牢房。
见月云倾粉脸生红,泪花在眼眶里翻滚,翩翩纤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拿着鞭子的手顿了一下,心底忽然生出来几丝不忍。
他叹了口气,劝道:“月姑娘,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将鞭子提到月云倾面前,故意抖动两下,说道:“我劝你,跟宋大人服软吧。
今日你若不如实交代案情,保不准挨鞭子。
这几鞭子下去,你的身子骨,完全吃不消啊!”
月云倾掩面咬牙,哽咽着问:“晏大人呢?他什么时候过来审案?”
倘若从前,月云倾一点不想见到晏琼林,可现在,她竟然希望他能做自己的主审官。
特别是同何副使还有宋显比较,他似乎可以称得上一个好人。
虽然在传闻中,他性情冷漠,手段狠辣,可月云倾觉得,至少他在背地里没做过那些龌龊事。
或许在这里,晏琼林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何副使半眯着眼,冷笑道:“怎么,怕晏大人?不过也是,若是和他比,我算是小巫见大巫。
我告诉你也无妨,晏大人日落之时回来,夜里你吃的苦头要比现在还多。”
他见月云倾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便不再与她废话。
很快,月云倾的手脚被缚住铁链,她微微动一下,四肢的枷锁便叮当作响,拖出一阵渗人的凄声。
月云倾本以为,她既然没偷过东西,那么就算审案人如何问,她的回答都不会有破绽。
确实,刚开始进展得还算顺利,何副使对她的回答也无异议。
可一段时间之后,何副使话头一转,将作案的矛头指向昨日。
他问:“月家二爷是今日报的案,他说昨日中午还见过这两样东西,这样推算,东西是昨日晚上丢的,你昨日都去了哪里?”
月云倾忽觉有些心惊,难道是二伯父他们现她下午到晚上一直不在府里,所以才派人栽赃陷害的?
她昨日白天去沈记药铺通风报信,之后去了苍灵寺。
而后便是掉下山洞,她还杀了人,最后和晏琼林一道出山洞。
好在他问的是晚上,那之前救二嫂嫂的事情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