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裴礼的提起的合作之事,“你为何要我去那净土教?”
“你最合适。”
“废话,能解释清楚吗?”
“主要还是因为你是徐将军的女儿,徐将军手中无权,又被禁于京。”
徐姜眸光微暗,他竟知此事。
被禁于这件事除了下达命令的当今圣上,没人知道。
裴礼继续说,“那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被圈养观赏。
不被,当做,人……看。”
几个字反复在徐姜脑子回绕,不被当做人看。
她只觉头痛欲裂,脑子一片混沌。
裴礼说的没错,这就是他们现在处境。
父亲乡野出身,毫无根基,因为认识顾小王爷,两人称兄道弟,他也因此高升,不然凭他一个小小兵卒,再努力奋勇杀敌也不会有今天地位。
他父亲没错,错的是他的出身,不是世家却掌握边境军队要职,统领顾家军,这就是错,就是世家针对她父亲的原因。
她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平复后果然好了很多。
“我可以帮你。”
“你如何帮我?帮我们回鹿城?还是帮我父亲拿回兵权?”
“你如何对抗世家?皇上都左右不了。
你说你帮我?”
徐姜觉得她今日定是疯魔了,才会听他这番话。
你冷静点,“过此次事成,能助你和你父亲在京中好过一点。”
“谢谢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很好。”
死鸭子嘴硬。
不欢而散。
是夜,两辆马车从一前一后从宁安街飞驰而过。
一辆在将军府停下,两位娇俏小姑娘从车厢中走出。
徐姜下车径直回了房间,从笼箱底翻找出一件白布包裹,她将包裹扔给红缨,让红缨交给裴礼,便去给爹爹送山泉水和兰草药包。
将军府外,裴礼和安平还在等着,安平好奇道:“公子,我们是在等徐姑娘吗?”
“可你们刚刚不是又吵架了。”
“这人还会出来吗?”
“安平,这月月钱还要吗?你在说话,就要被扣光了。”
安平撇嘴,不敢再说。
不一会,果然大门打开,不过不是徐小姐,裴礼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笑了笑,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