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来你房间前,族人为我准备的药。
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少年黑色的眼眸从书页中转到地上的粉末,禅院扇乘胜追击,带着一丝胜利的冷笑:“在你选择了那个烂泥一样的甚尔以后,禅院直毘人还有心情护着你吗?”
“你不如这样认为,今晚我的到来,就是他的试探。”
如果有可能,樱流会被他盛气凌人的话逼得退无可退。
可是啊,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既然今晚是一场闹剧,那就不妨继续闹大。
眼前的茶杯,冉冉升起热雾。
茶汤清澄,白色粉末潜下去,荡开。
樱流抬眸,眼也不眨地仰面饮尽,连同那些不明的粉末一并咽下。
空了的茶杯放回桌面。
“我以为你会更有勇气,结果也不过是借助家主的权威吗?”
他抬眸,清莹光辉的黑眸中闪烁嫌恶,就这样望着错愕的禅院扇。
“真让人失望啊,禅院扇。”
黑夜里,禅院甚尔如猫般潜伏。
他人生得高大,宽阔的身材却绝不笨拙,反而通过调动四肢以及肌肉在黑暗里来去自如。
屋脊之上,月光拉长他潜行的身形,宛如矫捷的猎豹般。
意识到月光,禅院甚尔停住脚步,抬头望着月亮,洁白、美丽,一览无余。
跟樱流那双黑色眼眸相差甚远。
可是甚尔也不知道原因,那双黑瞳总会让他联想到黑色的月亮。
说起来,那个小子在房间里应对禅院扇。
想到这,禅院甚尔下意识看了眼脚下,屋脊之下遍布青瓦,青瓦铺满霜白的月色。
禅院家的一切都是古旧的建筑,为了维持千年世家的尊严。
可在这里出生的他,因为没有咒力,便没有尊严。
这个问题曾经长久的困扰着他。
不愿意在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想下去,禅院甚尔打算想一点有趣的。
比如,闲院樱流。
那小子一个人能搞定吗?
想起闲院樱流孤身一人在禅院家足月有余,从容优雅,谈吐又胸有成竹,禅院甚尔知道不该怀疑。
但是,他面对的是禅院扇。
在过去,禅院扇承诺过让他进入家族里的组织“炳”
。
等禅院甚尔祓除咒灵差点死半路上,最终勉强回来,禅院扇却只字不提。
少年甚尔还会不服气,强撑着去找他要说法无果,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他的眼神。
轻蔑、嫌弃,仿佛他是不值一提的烂泥。
禅院甚尔忽然想,如果是闲院樱流,他能忍受那种目光吗?
他有点想知道。
仿佛找到一个好的借口,甚尔浑身一松,悄无声息地跃下屋脊,潜到樱流屋外的纸门。
“我以为你会更有勇气,结果也不过是借助家主的权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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