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一民宅内。
今天恰好是徐玉虎休沐日,他为人古板严肃,除练武外几乎没其他兴趣爱好。
小院里面,徐玉虎穿着一身劲装短打,露出结实的腱子肉,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
站在木桩前方,徐玉虎宽厚的双掌,布满老茧,不断击打木桩,锤炼气血。
不知道练了多久时间,浑身都冒起热腾腾的白气,眼神专注而凌厉。
又打了一会儿木桩,徐玉虎收功双掌齐眉,缓缓落到丹田,口中吐出一口绵长热气,喷出寸许,化作一团白雾消散。
“徐爷,你练了一个时辰,先休息一会儿吧。”
绣娘来到他跟前,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递给他。
徐玉虎微微颔,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汗水。
再次把毛巾递给绣娘,开口说道:“绣娘,给我煮一碗汤圆。”
“好。”
绣娘轻轻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徐玉虎回到堂屋里坐下,拎着茶壶对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的嗓子。
须臾。
绣娘煮好汤圆,端到堂屋,放到桌面上,叮嘱道:“汤圆烫,你晾晾等下再吃。”
徐玉虎点头:“好。”
绣娘在旁边坐下,拾起木盒里的针线,开始缝补徐玉虎的官服。
徐玉虎看着绣娘,突然开口说道:“绣娘,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绣娘抬起头,杏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手中的针线活,细声细语说道:“徐爷,当初若不是你从青楼把我救出来,我恐怕也沦落成了红倌人,每天生不如死,说不定忍受不住,已经自杀了!”
“现在的生活,我觉得挺好。”
徐玉虎叹息一声,“当时我只是为了……”
平常他说话,绣娘都不会打断他,但这次,绣娘却罕见的开口打断他,“徐爷,你有什么目的,绣娘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比太多人过得好了,不用对着别人强颜欢笑。”
“徐爷心里有人,不想和绣娘成亲,绣娘也能明白。”
徐玉虎颔深深看了眼绣娘,等待汤圆凉了,几口囫囵吞吃下肚子里。
“锦衣卫卫所选址已经确定,听说那位柳大人和县令甚至闹得不太愉快,按照大明皇朝官职制度,总旗也是正七品和县令相当……不过锦衣卫的地位然特殊,最后县令还是退了一步。”
徐玉虎自顾自说着。
绣娘缝补着他的官服,而后把针头放到头里摩擦几下,继续缝补,静静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