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关上门的如月琉生皱着眉扑倒在床上,其实毫无那方面经验的他第二次体验到那种疼痛,怨气十分深重。
“我说你不能智能一点吗,我说伪造痕迹你伪造表面上的不就行了吗?!”
系统不接他的锅:【宿主,系统出品保证真实,而且是您要求伪造“全套”
。
】
他是这么说但是!
哎,好烦。
如月琉生醒来的时候,诸伏景光早已经走了,屋子里空空荡荡,安静得过分,床脚叠着一套新衣服。
他心里沉沉地下坠,涌起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他靠在床头发了很久呆,听到敲门声,披了件衣服勉强打起精神过去开门。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如果是客房服务,这个时间未免有点过于奇怪,万一是其他人找,那就更不能露出破绽。
他往自己脖子上使劲拧了一下,红是红了但好痛。
此时敲门声第二次响起。
他只好在心里敲系统,让它根据现状伪造一下全套的事.后痕迹。
然后熟悉的酸麻疼痛骤然降临,他拖着发软的腿开了房门,靠在一边时的不耐烦可以说没有一点伪装。
如月琉生认出来这是昨天给诸伏景光粘窃听器的那个人,看来就是组织派来跟踪他的人了。
所以毫不留情地拍了他一脸灰。
焦躁和烦闷在他迁怒完系统之后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攫取他的意志,他感觉自己现在很想很想诸伏景光,想马上扑到他怀里,想他的手落到自己身上,想看见他的蓝色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皮肤饥渴症吗?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难受地抓挠自己的皮肤,他尝试深呼吸,把自己裹成一团,但他的思绪总是偏移,总是在回忆昨晚诸伏景光温柔的声音和动作,回忆那个小堡垒带来的绝无仅有的安全感。
理智被倾轧了,如月琉生无法控制自己,他努力了很久,自厌的情绪逐渐占了上风,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
他在反复唾弃自己的懦弱和依赖中得到一点平静,跑去浴室里翻找昨天的衣服,把藏在裤腿的小刀拿出来,终于依靠疼痛缓解了这种焦躁。
拜托,冷静一点,如月琉生,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如月琉生按开顺手从浴室里拿回来的手机,它居然顽强地存活了下来,界面上有好几条未查看短讯和未接电话,都是松田阵平或者萩原研二的。
昨天好像是见面日来着。
他麻木地回忆起来。
一般两个人一起待两三个小时就会分开,昨天是意外啊,完全没给他想起来的机会。
如月琉生双手抱头,长长地“啊”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