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收拾衣柜的时候,现她们君侯的东西虽然不算多,但几乎每个格子或多或少地都放了些。
萧旻珠心想这毛病咋养成的。
就命下人把魏蛟的东西统一收进右边的两排衣柜里,自己的衣物勉勉强强地塞进了余下的四排。
预备先斩后奏,等魏蛟回来了再和他说明。
不曾想魏蛟一连出去了两天,而今才到家。
魏蛟开始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
萧旻珠咳了咳,启唇道:“要不君侯还是别去了吧。”
魏蛟动作一顿,抬目,冷笑着道:“你也要劝我?”
你在作死你知道吗。
萧旻珠心里骂的凶,但面上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们劝是因为君侯是他们的主公,谏言是他们应尽的指责,而我劝只是因为不想让君侯有任何意外。”
魏蛟心中一悸,目光瞥她,嘴上道:“我从前与匈奴的左贤王交过手,是个空有蛮力的武夫,根本不足为虑。”
匈奴的老可汗已经无力掌控整块领土,所以近些年来他的儿子侄子们为王位最后的归属争得不可开交,部落和部落间各自为政,不像从前那样联系得那么密切。
他又不是傻的,冤有头债有主,马是左贤王抢的,他找左贤王一人就好了,没必要将其他部落也牵扯进来。
萧旻珠心想,你早晚得被这股自大给害死。
多数人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难说其他人不会因为担心魏蛟擒下左贤王后会长驱直入匈奴境地而一时共同联合起来。
萧旻珠安静了一会儿,顶着压力言辞恳切道:“君侯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月,很快大雪将封路,左贤王尽管抢去了马匹也没什么用,反而是帮君侯养马,还省下了草料,等来年开春,主公再去索要马匹岂不是更好。”
而后萧旻珠又顿了顿,像是不好意思道:“年关将近,这是妾身在幽州过得第一个新年,君侯若不在,府上不就只剩下妾身一人,乏味得紧。”
边说着,萧旻珠走上前轻手将魏蛟打包得乱七八糟的包袱重新塞回了柜子里,魏蛟指端默不作声地松开,萧旻珠察觉有戏,又牵着魏蛟的袖子将对方引到外间的坐榻上,为其倒了一杯热茶。
见魏蛟虽然不语,但脸色不如先前紧绷,萧旻珠才继续吹捧道:“况且君侯武神再世,英勇无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就算过了这个年再去匈奴将马匹夺回来必不在话下。
萧旻珠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溢美之词。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
魏蛟当然也是。
本来以为萧旻珠会像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评判他的不是,但她却说担心他的安危,还让他留下来陪她过年……
魏蛟的心和他打包收拾的行李一样乱糟糟,过去二十年,哪里有人像今日一样说舍不得他离家。
虽然萧旻珠没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但魏蛟觉得意思也差不多。
手上的热茶已经变得温热,魏蛟有些烦躁地觉得家里的女人太依赖丈夫也不是一件好事,但萧旻珠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他现在就算把马匹夺了回来,也只是将马重新带回牧云马场,耗费人力物力将马养到成年,若是任匈奴将马养到开春再去夺回,他就能立马得到一批成年的北地汗血宝马。
这段时间过去,魏蛟一开始听到马被抢走烧起来的怒火已经平息下来,剩下的就是被打脸的不甘,魏蛟睚眦必报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谁要是得罪了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讨回来。
但现在,那点儿不甘心已经在萧旻珠的宽慰和吹捧声中渐渐隐去。
距离庭前受罚已经过去了两三日,其实贺时章当时并没受多大伤,更多是心理素质不行被吓到了才晕了过去,擦了两天药便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坐下来时皮肉还是隐隐作痛。
贺时章这几日在家中养伤,不少同僚都来看望他。
听说燕侯主意不变决定明日率军北上,贺时章心中感到一片惘然,为自己,也是为幽州的将来。
今日来的是先前在魏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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