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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祭月3(第1页)

《《大煌沧浪记》》全本免费阅读

焱雀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扯开里衣,镜子倒影出她胸口一道狭长红肿的淤痕,战鸽一刀劈断了木剑,又一刀劈中她胸口,幸亏躲闪得快,没有伤到肺腑,焱雀正要给自己上药,却听见有人轻叩房门,她问:“谁?”

门外无人应答,片刻后又是三声轻叩,焱雀心里一片明了,把里衣随便一掖,披上外衣拉开房门,不出所料,苏一心愣愣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瓶金创药,见焱雀衣着不整,面色羞红,避开了目光,把手里的金创药往前递了递,焱雀接过,道了声谢,准备关门继续上药,苏一心接着又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祭月典两个时辰后开始,老师让我问问你是否去观礼?

焱雀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不去,宫里的祭典想想都无聊至极,你也别去,咱两拿着盒子出宫,去一花楼的月上金宵宴”

苏一心面露惶恐,但见焱雀一脸期待望着他,转而迅而又坚定的点头,焱雀满意的笑了,说道:“你相信我,一花楼可比宫里有趣多了,必不叫你失望”

苏一心害羞而腼腆的笑了,眉眼弯弯,笑颜如花绽放,两颊的绯红还未褪尽,焱雀瞧得有些傻,苏一心见她如此,忙把头扭开,焱雀尴尬的咳了一声,把门轻轻关上,整齐着装后出门,苏一心立在门前池塘边等候,两人的手里各拿着一花楼的檀木盒子,腰间别了丈青院的腰牌,一齐往外走。

柳珘恰在此刻进了院内,看见两人手里的盒子,不满的“哼”

了一声,也露出自己手里的盒子,还拍了拍自己胸口道:“你两就带个盒子出门去参加月上金宵宴,届时要打赏,你两有钱吗?”

焱雀见他身着便衣,看来也不像要在宫内祭典当值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来寻自己和苏一心一起出宫参加一花楼月上金宵宴的,心下高兴,面上不露喜色,只道:“你们禁军一个月才多少饷银,你能有多少钱?”

柳珘得意洋洋道:“其他的盒子我都转手卖了,怎么说呢?够去挥霍一番了”

苏一心拉了拉柳珘的衣袖,比划了一下,示意一同出宫,柳珘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是也紧跟着一齐走出了丈青院。

院门外,叶砺怀里揣着檀木盒子,正蹲在道边看蚂蚁,柳珘上去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四位少年男女顺着宫道往外走,起初谁也没说话,叶砺不甘寂寞,很快就和柳珘聊起了四大世家的纠葛纷争,焱雀和苏一心跟在二人身后,虽没有插话,却也不知不觉的被吸引,一路上听着那些插科打诨的闲话,倒也聊胜于无。

路过举办祭月典的崇神殿,几人好奇的朝内张望,无数宫娥挂着崇神殿的腰牌来来往往的忙碌着,瞧了一会,焱雀觉得无趣,转身要走,一个面色苍白,身材高挑的宫娥端着一花楼的月饼盒正好撞上她,焱雀眼疾手快的接住下坠的托盘,月饼并未倾覆,但檀木盒的盖子却在撞击中掉到了地上,宫娥跌坐在地,吓得瑟瑟抖,埋着头着急的去捡地上的盒盖,焱雀歉然,内心却生起了异样,但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宫娥不住的向她道谢,从她手里接过月饼进了殿内,消失在众多宫娥当中。

凭着丈青院和少锋营的牌子,四人顺利的出了宫门,来到熙来攘往的琳琅长街上,夜幕已降,中秋夜的琳琅长街上全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彩车,鳞次栉比的摊贩都在不遗余力的叫卖,热闹非凡,空气里荡漾着花果酒香,少年男女们瞧着什么都新鲜有趣,走走停停,手里很快就堆满了小食和各种玩意儿,苏一心手里拎了一串琉璃珠串起来的风铃,在街灯的映照下五光十色,绚烂夺目,焱雀瞧着喜欢,当时就也想买一个,可惜逢着中秋,卖风铃的小贩生意兴隆,他们几人兜兜转转到风铃摊前时,小贩已在收摊准备回家过节,竹摊的棚下只剩这一串风铃在风中摇摇晃晃,苏一心眼疾手快的掏钱将风铃买下,焱雀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也不好意思开口讨要。

走到一花楼门前,叶家的小厮揣着手等在门口,见叶砺到来,谄媚的迎上来作揖问好,叶砺端着一副世家公子的姿态,其他三人看着极是不屑,小厮道:“二公子,大公子命我给您送银票来,以备您打赏,大公子还提前吩咐了一花楼,给您几位留了正中的乙二席,您……”

叶砾怒目圆瞪,喝道:“乙二席?为何不是甲席?一花楼竟然敢如此怠慢我叶家?”

小厮吓得浑身一颤,其他三人倒不在意这些,抬脚就往里面走,叶砺有火不出,只好悻悻跟上,门前迎客的娘子都是标致非凡的女子,其中一人道:“焱姑娘,您安好,奴名鸢青,颜娘子命我在此等候,您与各位公子请随我来”

柳珘,苏一心和叶砺瞠目结舌的望着她,焱雀无视了身旁呆若木鸡的三人,倒是在认真端详后认出了此女子,想起不久前自己的长剑曾毫不客气的压在她纤细的颈边,此时难免有些尴尬,只能闷声跟在女子身后进入楼内。

一花楼共分四层,一层是演舞台及丁等席,二层中间是乙等席,两侧是丙等席,三层是甲等席,甲等席只有三个,环绕着舞台,正中的是甲一,左右两侧分别是甲二及甲三,均是单间,互不干扰,四层便是一花楼众娘子的卧房,鸢青引着焱雀一行人进入甲二席间,柔声道:“焱姑娘,请与各位公子在此安坐,月上金宵开宴还早,颜娘子布了酒菜,请各位享用”

焱雀轻咳了一声,道:“鸢姐姐,上次……很抱歉”

鸢青面对焱雀突如其来的道歉面露诧异之色,随即嫣然一笑道:“无妨,姑娘不必介怀,过往皆是云烟,今日到了一花楼,只管开怀享乐,能使姑娘及公子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就是一花楼的福分”

颜不谢的安排非常细致,除了精致可口的饭菜,还安排了杂耍和戏法,甲二席始终欢声笑语,引得其他席位都瞩目而望,奈何始终也看不见甲二席间的境况,尤其是甲三席的范柏胜,唐风还有几个世家旁系子弟,唐风曾偷摸到甲二席门前,听出了里间传来的柳珘和叶砺的声音,回报范柏胜时更是恨得牙根直痒,范柏胜咽下一杯酒,恶狠狠的道:“阴魂不散,出来寻个乐子还遇到这些个鸟人,还坐了甲二席,简直可恨”

唐风道:“这几个人跟狗皮膏药一样,我们走哪儿他们贴哪儿,连银巧娘子都霸占去给变戏法取乐了,不知道会不会叫玉音姑娘过去给唱曲”

范柏胜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酒杯捏得“咯吱”

作响,甲三席的门却在此刻被叩响,唐风拉开门,玉音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前,屈身作揖道:“范公子,奴家来迟了”

范柏胜转怒为喜,忙把她迎入席间,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对玉音呵护备至,唐风与一众世家旁系面面相觑,只能低头喝闷酒,不敢多言。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一花楼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婀娜的身影提着一盏花灯缓步走上演舞台,引起所有宾客的瞩目,颜不谢身着红衣,缓步在舞台中央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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