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耀一只手抹去鼻血，皱起好看的眉，垂头看奄奄一息的艾小柒，还不等他的心尖荡起涟漪，艾小柒就没了气息。
。
封耀第一次有了正常人的感觉，心口不易捕捉的一疼即逝。
艾小柒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她死了，意识定格在看见展泽那一刻。
廖莽顺势接过封耀臂弯中的艾小柒。
“耀哥，你没事？”
封耀小心的感受一下封小耀，他毫无损，还很好。
“……没事。”
封耀知道廖莽问的不是刺杀的事，是他的情绪。
廖莽错愕，封耀的反应，那个女孩死在他身前，肆无忌惮的碰了他，还撒了他满身的血污，可他真的没事，怎么会。
杀手一招失利，迅消失，几个保镖追了出去。
……
封耀也没想到，自己对圣伊维尔教堂孤儿院的资助，竟能让艾小柒如此感恩。
世上真有这么傻的人，只因为那微不足道的资助，就情愿还他一条命？
封耀懒散的窝在沙中，品尝那杯地道的拿铁，淡然又冷漠。
长睫下垂，眼睑下留下一片阴影，凝视膝上的手提电脑，处理着手中事务。
他的日子，恢复死寂。
“耀哥，艾小柒死了，而且，在运往火化场的路上，灵车起火，车上无人生还。”
这是封耀吩咐廖莽调查的，封耀按了按眉心，声音很沉：“嗯，知道了，你安排一下，抚恤的事。”
“好，耀哥，你真的没事？”
封耀如深潭般平静，没有改变动作。
从鼻子哼了一声：“嗯。”
此刻，封耀心中残留的星火，随着这声轻嗯，残喘一吸，转瞬熄灭。
生命中只剩下拼命工作。
廖莽多看了封耀几眼，还是退了出去。
封耀的气息自带杀意，没有人敢和他对视十秒，就算是廖莽，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也不敢轻易碰触封耀。
廖莽觉得奇怪，那个女孩死在封耀怀里，还喷了他满身的血，封耀竟然能这么平静，没有狂，没有自残泄，伤害自己。
更没有把那个女孩挫骨扬灰。
这是奇怪又难以捉摸。
那天，他只是平静的走进浴室，清理身体，很久才出来。
廖莽揣测不出封耀的用意，以前，后续的所有小事，封耀从来不会过问，甚至自己也不会亲自管这些，他只负责贴身照顾封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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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封耀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亲自处理：“抚恤，耀哥说是让我亲自过问抚恤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