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郡主。”
宋典本来兴致恹恹,看到苏棠,来了些精神,走到苏棠面前施了一礼。
“宋小姐。”
苏棠记得,这是曾经表示和她同病相怜的女子。
“郡主可有兴致赏梅?”
宋典邀请苏棠。
文渊侯府,这唯一以文封侯的府邸,自然是别有一番韵味的,现在已入冬,侯府里依然花团锦簇。
宋典带着苏棠来到梅林下,到处都是盛开的花和同样盛放的姑娘。
“宋小姐,对文渊侯很熟悉?”
苏棠看着宋典一路走来,熟门熟路的样子。
“郡主有所不知,文渊侯府是我继母的娘家。”
苏棠确实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听宋典提起了继母便问道:“宋小姐曾和我同病相怜的病如今好些了吗?”
宋典笑了笑,但笑容很浅,不达眼底:“郡主,我当时可能误诊了,我应该得的是另一种病,怕是好不了了。”
“哦?”
这是自己给自己诊断了,苏棠疑惑道。
宋典和父亲交心后,她现,继母好像并没有多坏,她只是没有特别好,她对自己的儿女比对自己好,偏向自己的儿女,那是应该的,毕竟她不是亲生的。
不曾苛责,吃穿用度明面上都是一视同仁,其实已经不错了。
继母为她择的亲事,是父亲调查后肯的,其实也还算不错,并无不妥。
现在这场宴会,虽不是完全为她办的,也有为她择婿的考量。
继母确实想让她早点嫁出去,但也没在婚事上拿捏她。
她应该知足的,但她还是不甘心。
她其实只是单纯的不想嫁人,无关乎那个人是谁。
父亲纵容了她一次,也没有强求她,只是问了她:不想嫁人,你想做什么呢?如果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可以允许。”
她想做什么呢?她不知道,或许她是知道的,但她做不了。
“郡主,我大概得了一种不想嫁人的病。”
“为什么告诉我,觉得我能治吗?”
苏棠好笑的看着宋典,这姑娘挺有意思的,很喜欢和她谈心,她看着有知心大姐姐的气质吗?
“告诉郡主,只是觉得郡主有可能不觉得我有病。”
宋典为什么向苏棠倾诉,因为她觉得郡主的行为特立独行,大概不会认为她的想法有什么奇怪。
“宋典,我又不是什么标准答案,能明确告诉你,不想嫁人到底算不算一种病。”
“如果你只是对现实的处境想寻求认可,没什么必要。
我就算告诉你,不想嫁人是对的,不想嫁就不嫁,又改变不了什么,我的话不是圣旨,没有任何效力。”
“我……”
“小姐,世子夫人有请。”
宋典的丫鬟来请人了。
宋典知道是让她去看人的。
她其实不想去的,但她还是走了。
宋典走了,苏棠开始闲逛,在一处假山,遇到了淳于湛。
应该是淳于湛特地来遇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