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后宫长廊,积雪映衬着红砖。
两侧的宫女太监跪倒在雪地里,寒气入骨,无人起身。
直到浩浩荡荡的几十人走过数丈远,方才有人敢起身。
但无一例外,都偷偷往承玉殿看去。
自从裕妃不在了,皇上再也没去过承玉殿,也不准旁人去承玉殿住。
只是没想到这次去,却是为打翊王殿下。
宫女太监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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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出来,赵辅周的身上披了件斗篷,脸色惨白似雪,所过之处血腥味清晰可闻。
徐二正在宫外等他,见其身上平白多了件斗篷,本就觉得怪异,待走近后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更是不可置信。
“殿下这是……”
赵辅周仍阔步往前走,“无妨,轻伤。”
竟还真是受了伤!
徐二惊得气息一窒,回头望向庄严肃穆的皇宫。
不必问也猜得出来是何人吩咐动的手,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对皇子出手?
难怪昌王早早的就出来了!
“北境一事,定了。”
说出这话,赵辅周反倒是松了口气,“交由我派人前去北境运送粮草。”
今日入宫,本就是为了给北境运送粮草一事而来。
但除了他,昌王也想抢下这件事,为的就是日后北境战胜,也好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
但此番北境情况危急,敌国朔北来势汹汹,昌王又自幼长在京城,不懂运送粮草的诸多事宜。
这件事最终自然也就落在了赵辅周的身上。
只可惜,他如今可用之人太少。
走到马匹边上,他一手扶着马鞍,脚踩马镫。
却在将要上马时扯到背后的伤,疼得他眉头皱起,但转瞬却又舒展开。
强忍着痛,翻身上马。
单手持缰回头看向面带愁容的徐二,他却笑了出来,“往北境运送粮草一事,需得你亲自前往才行。
不过,还有一事,需得你跑一趟。”
徐二无声叹气,跟着上马,却没应话。
方才赵辅周翻身上马之际,背后的伤若隐若现的露出来。
徐二看了个清楚,心下一颤。
他不明白,赵辅周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竟要被如此毒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