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匪们心无旁骛的奋力厮杀,连张逸仙这么大个活人走过来都没现。
最近富华县周边不太平,匪圈都传开了,来了个什么菊花大侠,搞得匪心慌慌,业绩直线下降,今天不好容易遇到一个肥羊,这伙贼匪眼睛都红了。
饿了这么多天,总算开张了,哥哥兄弟,看这马车装饰得富丽堂皇,里面的人肯定相当有钱,干完这一票,起码半年都不用愁了。
这马车本来配有护卫,一个个还都十分善战,但架不住这帮“饿狼”
不要命的猛攻,几次交锋,人手折损严重,剩下几个能活动的,围在马车周围,也都无心恋战。
贼匪头目哈哈大笑,鼓励手下人:“兄弟们,再加把劲,谁第一个夺下马车,头功一件,赏银五十两。”
底下人一听还有赏钱,那更是小猪羔子吃奶,嗷嗷直上。
张逸仙提着宝剑来到近前,也没人搭理他,所有贼匪都盯着马车使劲,他抬起宝剑“噗呲”
一下,给一个正往前冲的贼匪划了个口子。
本以为那贼匪立刻就会向自己杀来,哪知那贼匪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张逸仙:
“你有病啊,上去砍护卫,你砍我干啥?”
拖着流血的伤口,继续冲了过去。
张逸仙甩甩剑上的血,这未免有点太看不起人了吧,掐了一个剑诀,高声断喝:
“呀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尔等小毛贼,脱下裤子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当道行凶,不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手中有剑吗?”
这一嗓子,让双方人马都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齐齐看向张逸仙,以为遇到黑吃黑了。
贼匪头目生气的对手下人喊道:“抓紧给我上,就来了一个毛头小子,你们怕什么?”
转头又对张逸仙恶狠狠地说道:“小子,爷爷今天在此办事,识相的就赶快走,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不然我不介意这荒郊野岭上多一具尸体。”
张逸仙一笑,剑尖一抬:“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人如闪电一般直刺贼匪头目。
贼匪头目一听这招式名称,吓得魂飞魄散。
菊花大侠!
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这么倒霉,前脚刚碰到一个肥羊,后脚就遇见了菊花大侠。
不过要说人家能成为头目还是有两下子,见张逸仙一剑刺来,也不还招,抱着脑袋顺山坡向下就滚,还真就躲过了这一剑。
只不过由于仓促,等滚到坡下站起,自己也掉了两颗门牙,顾不上满嘴鲜血,赶紧将手下人聚拢到一起,摆开阵势。
手底下一帮贼匪也人心惶惶:
“老大,那是菊花大侠,我们不跑吗?”
“老大,他之前说让脱下裤子来,咱们脱么?”
贼匪头目死死拽着裤子,心里也想跑,但有道是走投无路天大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自己的小团伙眼看要撑不住了,今天这单买卖再做不成,就得散伙,回城里给地主打长工去了。
家里刚娶的美娇娘还天天埋怨自己没本事,当个匪头都赚不到钱。
兄弟们跟着自己也没享过一天富裕日子。
无论是为了事业、爱情还是友情,贼匪头目都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