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仁极黑极大,是那张呆滞脸上唯一的灵动之处,于是说起话来便令人无法不直视那双眼睛。
胡六听这么一说,黢黑的老脸居然通红,难得支吾起来。
“倒、倒也不是”
季融看了一眼年蘅,有些乐。
一下把这两人架这么高,从上面下来还得好一会。
石小文闻言,眼神有些躲闪,却仿佛是被壮了胆,也对这细声细语的姑娘生了几分信任。
“实不相瞒,各位贵人。”
他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哀求之中倒是添了三分正气:
“清河县近来日子过得太难了,俺们也是走投无路。
衙里的狗官根本就不管俺们,庄稼被冻得跌折了,隔壁县的人逃到这边,整日都有冻饿而死的。”
“衙门口几乎成了尸堆,日日散着死人的臭味,后来里面的人坐不住了,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连谁是谁,哪户人都不曾知道。”
“俺家闺女年前便惹了风疾,却连盆炭火都买不起,俺看她病得越来越重,这心就像被刀子搅着。”
他说着用力捶了锤胸口,泪在眼眶中打转,痛苦之色不言而喻。
“那胡六,亲弟弟被县官当堂打死,就因为他要告去州府,禀告州官,俺们若不是真的被逼无奈,又怎会干这等打家劫舍之事?俺也只想做一个老实的良民,可俺更不想死啊!”
“你们不是商队吧。”
一直未曾说话的胡六突然道,季融挑了挑眉。
“那帮铜臭满身的奸商,哪里舍得请这么好的镖队。
见几把杀猪刀就要吓得屁滚尿流。”
“胡六,我们会为你弟弟讨个公道。”
崔致缓声道,“但此前,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胡六冷笑一声,“公道?上一个要给我公道的狗官将我亲弟骗杀,你又是哪里的骗子?”
“放肆!”
随行的将士大喝一声,手下刀剑便要出鞘,却被崔致平静制止了。
“你既说我们不是商队,说明你心下已有一二猜想。
别的我此刻不能多言,但你若信我,便照我说的做。
选择全在你,看你愿不愿赌了。”
胡六沉默了,面色却仍带着几分抗拒。
他臂膀血流如注,面色也愈苍白,季融便示意侍从上前为他包扎。
胡六却看向季融手里提拿的刀。
“你是西州人?”
季融一怔,没说话。
“你这刀纹样古朴,笔直似剑,虽是弯刀却可作刀剑二用,此锻法早已失传,我只在西州见过。
只是这刀品质比我见过的每一把都要上乘,一定花了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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