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详的闭上双眼,嘴里却不断的涌出黑红的血液,最终头一歪,断了呼吸!
“他,服毒了?”
男子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上前将老人的尸体接过去仔细的探查着崩溃道:“你怎么敢就这么死了?你可知道,我的亲弟弟,就死在那场围杀里,他才15岁,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他剧烈的摇着老人的尸体,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魏翊看着空荡荡的双手,这双手中似乎还留有余温,他恍惚的想起,那双大手也曾那样的年轻有力,把自己扛在肩头,就一直陪着他玩耍……
他不怨范伯,若是自己也难以抛却至亲,即便他不说,魏帝也会想方设法的除掉舅舅这个隐形的炸弹。
他也懂得范伯的苦心,他把自己变成一个恶人,这样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盘踞的势力,成为他的底牌!
“诸位都是跟着舅舅的,我想各位也不想做打家劫舍的法子讨生活,我虽不及舅舅精通商道,倒也有几份产业,诸位若不嫌弃,不如去替我掌掌眼!”
魏翊站起身,一双眼睛写满了真诚,既然东西已经在手上了,也不必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辞!
白洱看着眼底一派清明的魏翊,又看向沉默了一路的秦沅,只见她那一双凤眸正定定的扫视着门外的几个人,神情仍旧戒备。
魏翊命人递来纸笔,写下书信,仔细吹干交给了为的男子道:“京城之中,找到琼花楼掌柜,将信交与他,他必定会为诸位安排妥当。”
几个主事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接受了魏翊的安排,毕竟若有选择谁会愿意为匪为盗的讨生活呢?
“少爷,我们信家主,他曾说过将一切都留给你,我们以后听凭少爷差遣。”
说着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一手覆在胸前垂下头行了礼,身后的几人也纷纷跟着行礼立誓。
魏翊将人扶了起来,这些人是跟着舅舅的,他哪里会托大拿乔。
“少爷,您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
魏翊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道:“出趟远门。”
众人选了日子将范伯葬了,他的牌位也被立在了那座牌位墙里。
整个过程魏翊始终冷静又沉稳,那些受过范伯恩惠的手下他也都一一安抚只是在重新坐在马车上时他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翠玉色的毛笔细细的摩挲着。
白洱有些好奇,故而伸长了脖子去仔细瞧着,原来是当日画下袅袅父母画像时所用的笔,笔身上泛白的部位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鹤。
“七殿下节哀。”
秦沅开口打破了沉闷哀伤的氛围。
白洱闻言也劝慰道:“是啊,范伯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希望殿下如此伤怀。”
魏翊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既带你们一同来了此处,便没想再瞒着你们。”
秦沅抚着鬓间的簪子看向白洱,两人沉默着没有接话。
“想必你们一定认定那场刺杀是我自导自演,但我确实不知情,我的本意只是想寻机甩开你们而已。”
白洱的心里倒是也不意外,从他带着两个人来到镇上时她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身上的衣裳质量上乘,而镇上破败,正所谓财不外露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大张旗鼓的买许多衣裳呢?
连她一个毫无经验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可一个从小就跟着商队行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