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婵将云虚送给她的木盒,还给宋斐:“这是云虚师父给我的,里面是你的东西。”
宋斐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串贝壳串的项圈,还有以前给杨婵写的信。
这个木盒没想到师父一直为他留着,师父真是为她操心良多。
“这是臣以为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给陛下写的信。
那时候想托人给陛下又害怕陛下想起臣会伤心,信最终也没有送出去。”
如今杨婵就在身边,“这信陛下想看吗?”
宋斐问。
杨婵道:“想看。
想看宋斐在信里写了什么。
同朕分开后,他想朕吗?是怎么想朕的?”
宋斐将木盒子推到杨婵面前,“本就写给陛下的,陛下想看就看吧,上面都是从邺都一路到海边的日常唠唠叨叨的。
陛下看了不要觉得烦就是了。
那只串贝壳项圈,是串给锦儿的,但是他是男孩子,想来不会喜欢。”
穿项圈用的贝壳都很好看,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可以问问他,或许他喜欢呢?”
杨婵道。
杨婵病好后,就为隆锦找了新老师,男孩子顽皮,起先和先生和不对付。
后来,和这位新先生相处久了,渐渐也喜欢上了新先生。
隆锦收宋斐送他的贝壳项圈,知道是父亲在海边一只只捡的,问他:“父亲,海边好不好看?”
他没有去过,很向往。
“以后锦儿再长大一些,父亲可以带你去看。”
隆锦玩着项圈,奶声奶气:“父亲说话有算话。”
宋斐戳了戳他脸颊的梨涡:“父亲说的话一定算数。”
安寿宫外的海棠花开了,绿瘦放下珠帘遮住窗外刺眼的阳光,让杨婵能睡的安稳些。
春天人容易困乏,以往她都不睡午觉,这几天一到中午就困直打盹,吃饭也没什么食欲,还总是口苦。
睡了一觉醒来,绿瘦像往常一样端了一小盘酸梅给杨婵。
杨婵净了手,只吃了一颗,突然胃里有些难受,俯身干呕起来。
绿瘦忙拿来了痰盂,“陛下这是怎么了?”
杨婵吐完缓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吃了一棵梅子,突然就恶心起来。”
“陛下的小日子也晚了快十天了,不是怀孕了吧?”
杨婵回想之前怀隆锦时的反应,好像很相似。
“奴婢这就叫江御医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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