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便看到走廊上一个个游荡的孤魂,甚至一个调皮的小家伙还自以为我看不到跑到我跟前冲我拌了个鬼脸,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游魂,却没有阴差前来拘押。
若他们长时间留在阳间,会引起很多麻烦的。
前方便是急诊室了,离的很远,我便听到里边传来的吵闹声,里面似乎乱作一团,并且急诊室门口还有不少人。
算了吧冰清,今天这么多人,等排到我们估计天就要黑了。
冰清皱着眉头看着前方,要不我们去楼上看看门诊医生吧。
这么深的伤口总要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会很麻烦。
前方便有楼梯口,我们直接拐了进去。
楼梯拐角处有一排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病号服,面无表情,脸色特别苍白,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盯着某一处,我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扭过头冲着我诡异一笑,惨白的手臂伸向了我,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吞咽的咕嘟声,似乎是有很多痰卡在里面。
冰清吓的一抽,有些紧张的贴着我的侧身,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哎呀,你怎么跑到这里,总算找到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总是乱跑。
正在这时,楼梯上跑下来两名身穿白衣的护士,跑到那名少年身边一把抓住了他。
放----开----我----他缓缓吃力的说着,声音很僵,听着凉飕飕的。
他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些错愕,但心底已经悄悄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哦,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吧!
这孩子今早送过来的,应该是被什么咬了,可能有毒素影响到了神经,你们不要害怕啊!
他们边说边扶着他往楼上走。
经过我身边时,我匆匆瞥了一眼,但看到的一切却不禁令我瞪大了眼睛,只见他那白中泛着青的脖子左侧有两个黑色的洞,虽然伤口不大,但看起来很深,诡异的是却并没有流血。
他被护士拖着的两条腿也是僵硬的,摇摇晃晃。
我本想再问点什么,但他们已经拐了进去,不见了。
();() 我们赶紧跟了上去,拐入走廊不远便是骨科门诊部,这一层的走廊虽然比一楼急诊室稍微好一些,但也是乱的不行,好几位病号痴痴呆呆的或是站着,或是歪歪斜斜的游荡,或是躺在地上,护士带走一个,很快又有另一个冒了出来。
冰清拉着我小心的绕过他们走了进去,进去才发现,门诊里边也已经快闹翻了。
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一个说法,我活生生的老婆,只不过被咬了个小洞罢了,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天时间竟然就被你们给治死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在跟医生对峙着,情绪相当亢奋,满脸通红。
就是,就是,一定得给我们个说法,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我的妈妈......屋子里还有十几位家属不断附和着,还有两位女孩站在最后边,哭的抽抽搭搭,满脸通红。
各位,我们医院现在正在排查,也在尽力治疗,请的专家也在尽快赶过来。
那到底是什么病?你必须给我们说清楚喽。
这还真不好说,起初怀疑是狂犬病或者是精神类疾病,但经过一系列的严密排查,已经被否定了,或许是一种新型变异的病毒,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的。
那位男医生已经被闹得心力交瘁焦头烂额了,而一位女医生则是缩在椅子里大气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