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几个丫鬟伺候玲珑沐浴更衣后便退下了。
玲珑踏进寝房便爬上了榻,原本坐在案边的邱瑾瑜放下了手中公文,伸展了下腰臂自言自语。
“这两日也是真乏了,不看了,歇了。”
说罢他吹熄了烛火,跟在玲珑身后也上了榻。
邱瑾瑜故意躺得与她近了些,却现她仍背对着自己缩在最里面,语气有些不悦。
“本王从头到脚都洗过了,你还离那么远作甚?”
玲珑闭着眼说道:“王爷叫了春知伺候沐浴,自然是洗得很干净。”
邱瑾瑜一脸的莫名其妙:“春知是哪个?除了那鸡崽子,本王瞧你那几个丫鬟长得都一个样。”
“若你说的是今晚提热水的那个,更是胡说八道了,几时叫她伺候了?不过是遣她去取了套衣裳。”
玲珑也不知今夜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对他与乘风的事都认下了,却对撞见春知暧昧不明从净房出来的一幕很是在意。
听了他的解释,玲珑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借着自窗外透进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男人的身影,似是正单手拄着枕头看着她。
“怎得不说话了?躺过来些,大半夜的,与你说话还得扯着嗓子。”
玲珑撇了撇嘴,哪有那么夸张,但还是听话的转过了身躺回了枕头正中。
“刚也没得出功夫问你,颈上的伤如何了?”
玲珑想说没事,却又觉着大事上既骗得他团团转,小事上不想再说谎,老老实实说了实话。
“今日许是忙了些,话说得多了些,方才沐浴时解开一瞧又有些渗血了。”
邱瑾瑜拧了眉毛:“知道你也是个闲不住的,可也得差不多点,待到入了秋我们还要一同进京面圣,你若是顶着道疤,不还得叫本王再添个欺负女人的名头。”
“若再这般胡来,就把你关回水榭去!”
玲珑听着他训话,咬着唇心口不一的柔声应道。
“妾身知晓了,今日有不少城中妇人自愿来城西帮忙,明日便不会似今日这样忙碌了。”
听见她瓮声瓮气地回话,邱瑾瑜玩心又起,表面依从,回头他若瞧不见,她是决计不会乖乖听话的。
长指向黑暗中探去,触在了玲珑颈间,引得她周身一僵。
“你今天那身装扮,还挺养眼的。”
玲珑紧张的握了握拳头:“王爷……妾身……”
“知道,又没想怎么着,自个儿的妻子,摸摸还不成了?过来。”
大手一路下滑,揽在了玲珑腰间,往自己身前一带。
自打圆房之后,两人还未有过如此亲昵之态,玲珑心中咚咚乱跳,小脸贴在他胸膛上瞪着眼睛喘息。
感觉到她的紧张,邱瑾瑜恶劣一笑,手上又在她腰间握了握说道。
“就这么睡。”
本就被他搅得心躁,眼下正值初夏,再加上邱瑾瑜体热,被他抱着像是贴着个火炉,别说睡觉了,便是呼吸都觉得不畅快了。
“王爷,你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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