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这几天陪着苏声也没休息好,看着睡熟的苏声,自己也困意袭来,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周扬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两人都在睡觉的画面,心中的怒火和不甘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情侣处着处着可能就分了,夫妻走着走着可能就散了,只有他们这样的至亲好友才是一辈子的。
看着这两个明艳动人的女孩,他感觉自己是幸运的。
拿了外套和被子,给两人都盖好,安心地坐在一边观察着。
在此种地方,周扬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步惑知道苏声在睡觉,没有跟进来。
站在安全出口连吸了几根烟,反思自己为什么在苏声的问题上会如此反常,究竟是为哪般。
心里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么多年远离异性,对异性的判断和喜好都失了水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就被果断地否决了。
在部队也有女战友追求他,但他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都不想去认识,根本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每年回家过年,都会跟着父母走亲串友或在家接待友人,不乏有相亲的局面出现,但都被他明里暗里给拒绝了,所以都没了下文,全都胎死腹中。
在他二十八年的人生里,除了对步悠和战友的妹妹温馨投注过关心外,从来没有对其他异性给予过关注。
苏声犹如投入他平静无波的心湖中的一艘快艇,乘风破浪,纵横驰骋。
第一次见面后的惊叹、欣赏,第二次见面后的好奇、兴趣,第三次见面后的探究、吸引。
每一次都让他忍不住想多了解,了解越多越喜欢,越放不下,越厚脸皮想靠近,也越让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好,过几天苏声恢复后就要到他的公司去实习了,安排她做特别助理,这样就能总看到她了。
嗯!
就这么办了。
这边在暗戳戳地想美事,那边苏声也醒了,采集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看着状态不佳的苏声,主管医生建议道:“留医院疗养几天吧,你这敏感体质确实受了不少苦。”
其实医生就是想让她留院观察观察,毕竟大股东家的少爷如此紧张的人,他可不想掉以轻心,酿成什么不必要的祸端。
另外也不知道魔都患者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移植的造血干细胞不够还得采集,暂时呆在医院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苏声被留在医院,还得跟医院做伴几天。
童言按医生的指示,带着苏声下床做做轻微小幅度的活动。
伸伸腰,伸伸腿,散散步,以此来缓解采集带来的腰酸背痛,四肢麻木等不适和疲劳感。
“声宝,慢慢地走,稍微伸一下腰,抻一下腿,幅度别太大。”
童言老妈子似的在苏声耳边念叨。
周扬看苏声吃的东西都吐的差不多了,怕她饿着,交待童言一下,就去买吃的了。
步惑看苏声过了采集过程中的难受劲,虽然状态也没好到哪,但还是有所缓解。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也没理由再待在那不走了,所以悄然隐退了。
苏声可不知道步惑这个陌生人对自己的喜欢,脑子里根本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甚至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步某人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哈哈!
我把你放在心尖,当作珍宝,你却把我扔在泥里,当作杂草。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先动心的,永远在摇尾乞怜。
周扬私心作祟,根本没提步惑的事,更不会告诉苏声步惑喜欢她。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当事人苏声都被蒙在鼓里。
知情人周扬没故意隐瞒,但也没好心提起,对步惑的事采取沉默以对,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