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澜挑眉看她,赵文鸢被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
“我,我是因为青岩师姐病了,急着用药,才问她借药的!
秦雨薇那个小妮子,不过是个绣工之女,又穷又笨,晚点吃药又有什么关系!”
听闻祝青岩病了,徐舍监眉头一皱,用命令的语气对祝澜道:
“把药给她。”
祝澜看着她,心中冷笑。
既然送上门了,倒也省得我今日找个由头去寻你。
她神态自若,状若无意地打量起清雅苑内的摆设,不紧不慢道:
“徐舍监,我瞧咱这清雅苑是不是少了些东西啊?”
徐舍监神色一紧。
“这儿,我记得之前摆了个青瓷花瓶吧?诶,那里的字画,先前挂的是谁谁的真迹来着?
哎呀,你说书院学子因为褥子不够而生了病,这事传到欧阳监院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祝澜!”
徐舍监脸色白,打断了她的话,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她到底想怎样。
按照原书中所写,这书院生过监守自盗的案件,几个舍监偷偷将书舍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
而且龙场书院不缺钱,物资储备向来充足,要不是有人偷卖,怎么可能褥子不够?
对付这种人,抓住把柄,一切都好说。
“也没想怎么样,就是这晚上洗澡的水啊,有点儿凉。”
祝澜望天道。
徐舍监咬牙瞪了她半晌,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用来烧热水的木炭是由书院拨款购买的,拨下来的银两被她和刘采办偷偷分了不少,这才造成热水不够的情况。
她是舍监,就算学生不乐意,又能怎么样?
要烧足热水,那就要花更多银两买炭,油水少了一大截。
如果刘采办不答应,那就只能从自己分的银钱里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