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比前天的好一些,稀饭,炖豆腐,还零星夹了点肉丝。
虽然凉飕飕,一看便知是剩饭,但吴茉儿早已饥肠辘辘,丧失了挑食的能力。
她忙不迭地吃着饭,道:“劳烦姐姐送饭过来,辛苦了。”
“奴只是顺道,没什么辛苦。”
见吴茉儿右手筷子左手勺,双手轮换着,一刻不停地将食物往嘴里送,全无往日斯文。
少妇瞟了又瞟,狐疑道:“娘子好像变了个人。”
“人是会变的。”
见少妇眼中没什么恶意,吴茉儿客套道:“姐姐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少妇憨憨一笑,道:“娘子您是主家,叫姐姐奴担不起。
奴本名梨花,您叫梨花就成。”
吴茉儿想起小时候家养的狸花猫,也是黑黑肥肥,不禁莞尔,“我还是叫你花姐吧。”
受人尊重,花姐很是欢愉,“您高兴就成。”
花姐为吴茉儿打扫院子,收拾房间,等她吃完饭,又收拾好碗筷,擦净桌子。
见她踏实勤快,也不多嘴多舌,吴茉儿有意搭话,“花姐你可有什么好的经文?我想无聊的时候,念给亡夫听听。”
念经,吴茉儿真不会。
她看过最多的经是《致富经》,《诗经》只会课本上的几,《道德经》也只记得前几句。
既已到了古代,随大流学几句正经经文,没准能派上用场。
“奴不识字!”
花姐笑容朴实,“这读书识字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奴家穷,只会干活。
再者说,丈夫死的时候,奴可高兴了,终于没人打了,哪有心思念经。”
“死得好!”
吴茉儿拍手称快,好奇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花姐喜形于色,娓娓道来,“那天他灌了黄汤,想打奴,奴就跑,谁知他自己跌沟里去了!
奴不会水,也怕抓住了又要挨打,就撇下他接着跑。
等天黑透了,奴才敢回去,一到家就见他躺在门板上,凉透了!”
吴茉儿嘴角抽了抽,感情和自己一样——不知道有没有好心的捞她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