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衍矢口否认,“胡说八道!
我嫂嫂一贯娇弱温柔,定是有天大的事惹了她,才会生气。”
那可不是?若不是江子衍,这个点,她只怕已到达松花镇,先找客栈,再觅吃食,美美地躺在床上休憩。
她跟花姐说,她要为江子衍斋戒,三天都不用给她送饭。
就算门卫机灵,现她没回来,按行程也是到了晚上。
这种2g网都无的地方,撇开信息传播度不谈,且不说能不能知道她行踪,就算知道立马去找,松花镇的城门却未必能进去!
去京城的路,还有个苍水镇,比起松花镇,更近更好走。
但逆向思维,出于谨慎,她选择放弃!
混蛋啊混蛋!
都是因为他,她才会被抓回来!
“害人精。”
吴茉儿忍不住吐槽。
这三个字很轻,却随着风,利刃一般刺进江子衍的心脏。
他瞳孔震了震,滚动喉结,痛苦不堪地笑道:“对,我是害人精。”
也对,他害死兄长,嫂嫂怎么可能不恨他?但他何尝不想替兄长去死?没有人指责他,指责却无处不在,这比杀了他更痛苦。
但眼下,并不是追忆过去的时候。
江子衍平复好情绪,指着吴茉儿,掷地有声,“怎么回事?为何要捆嫂嫂?解开!”
无人回应,亦无人动手。
江子衍气笑,示意车夫下去,自顾自地跳上马车,掏出匕,拉起绳索开始划拉。
车夫得罪不起,左顾右盼,不敢言语。
为的武卫怕江子衍耍横,亦不敢贸然上前,只口头阻止道:“少爷!
夫人过于狡猾,我们数十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
您一松开只怕她又跑了,到时族长怪罪,我们承受不起。”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吴茉儿换男装的估衣店,斜对面有家打饰的铺子,江伍氏曾光顾过,伙计认出了她。
苍山县城通往外界的道路总共没几条,告知去向,沿途一打听便知她去了哪里,接下来只要脚程比她快就可以了。
“狡猾?”
江子衍不可置信地笑了,他嫂嫂纯净如白纸,柔弱如白兔,何时跟这两字沾边?但她从女装换成男装,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柴刀跟虎牙,似乎……有点关系。
一定是受人强迫,被逼无奈!
江子衍看着江攸,道:“子攸,你来解释。”
江攸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该从何解释。
他还是个孩子,只从长辈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他讪讪打着太极,“哥,回家再说!”
绳子已割断,顾着男女大妨,江子衍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跳下车,拉住马身上的缰绳,使马停下,豪横地道:“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今天谁都不准回家!”
江攸左右为难,唯有仰天长叹,“家丑不可外扬!
哥,还是先回去吧。”
江子衍驳斥:“你已经扬出去了。
你可真行,草未打,蛇先惊,现在就算不说,别人也知道我们江家有丑事。”
江攸哭笑不得,“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