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从辩驳,纷纷愣住。
“你们还是编好了,再来找我。”
江元成冷哼一声,起身理了理衣上的褶皱,准备走人。
“慢着!”
知道他这一走,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对质。
吴茉儿叫住他,道:“就算他说的是假,你要害我却是真的。”
“害你?”
江元成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梨花带雨,相较从前,楚楚可怜中掺着些许明艳,怔了怔,原本不屑的表情缓和许多,“害你,我有什么好处?你可是我叫人救的,没有我,你活不到今天。”
逻辑闭环——
救人的又怎么会害人呢?
吴茉儿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情节,当即愣住。
她看了看江子衍,江子衍显然也不知情,冲她摇了摇头。
吴茉儿问牛大:“他有叫人打我吗?”
牛大犹豫了下,决定听天由命,实话实说,“不是,他走了,差不多一刻多钟。”
吴茉儿道:“你确定?”
牛大道:“确定,有人问时辰,我听到了。”
拉她入局,又竭力摆脱嫌疑,不是一般地难处理。
吴茉儿整理着思绪,道:“你不是在救我,你只是在布局,借此洗清嫌疑。”
江益寿从入场就一直打盹,耐不住,到南柯郡神游了一圈。
听到响动,他猛然惊醒,连声追问:“谁?是谁?”
他左看右看,察觉是在做梦,换了个姿势,重新阖上眼睛。
众人哄笑。
江元达忍笑道:“叔,仙桃好吃吗?”
江益寿咂咂嘴,遗憾地道:“正准备吃,叫人给偷了。”
众人再度哄笑。
吴茉儿也跟着笑了笑,等气氛安静下来,再次开口:“元礼。”
江元成怔住,脸色瞬间冷凝下来。
吴茉儿早已料到,不慌不忙道:“其实杀我,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是毁掉我的名声。
我贞节不保,没有资格再做江家嫡长媳,元礼也就没办法过继到我名下,继承家产。”
此事尚在讨论之列。
见吴茉儿不但知晓,且将整件事串联起来,江元成颇感意外。
他攥着手,强撑笑容,虚与委蛇地道:“你是不是搞错?就算争家产,也是和光,哪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