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茉儿好烦,抄起枕头去丢他,想到他右臂受伤,一股脑丢向左边。
“你不是说我攀高枝吗?反正都是做奴隶,我换个高点的门头,鸡犬升天也说不定!
明天我就去攀高枝,我才不要在乎你死活!”
江子衍左手接过枕头,明知她说的是气话,还是被气到,“你敢!”
吴茉儿火气冲天,“有什么不敢?难不成你敢打死我?”
江子衍无言以对,“不敢!”
不敢有这心,不敢有这胆。
她嘴上说着奴隶,实则更像个祖宗。
好吃好喝,打不得,骂不得,惹哭了还得费力哄。
江子衍将枕头还回去。
吴茉儿趴在枕头上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总算好点,抹着泪吐槽:“今天我要给你打差评!”
江子衍哭笑不得,“这世上有奴隶评价主人的吗?”
吴茉儿横了他一眼,“怎么没有?人家是藏在肚子里,不敢说,我就敢说!”
江子衍笑了,勾着嘴角道:“所以你承认你是江家的吗?”
他不敢用我的,怕显得直白。
其实,他一直想让她承认她是他的。
见自己的话被钻了空子,吴茉儿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索性背过身去,一面继续用手背抹泪,“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理你。”
江子衍道:“你想理谁?子攸?”
“你好烦!”
吴茉儿捂住耳朵,忿忿回头:“江子衍!
江少爷!
算我求你,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我昨晚就在哭,今天还在哭,心情真的很差!
就算卖笑,也得让我缓缓,过劲儿了才有心思赶下一场!”
说着说着,她再度流出泪来。
“什么破比喻!”
江子衍了解吴茉儿,遇着尴尬或难堪,总会习惯性地遮掩。
也因此,他多次明里暗里表露心意,始终得不到确定答案。
见她承认昨晚哭了,明摆着是告诉他,她将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江子衍欣然一笑,道:“行,我晚点过来。
和嗣楼的烤獐子,红烧果子狸,蟹黄鱼翅做得不错,我去买了给你尝尝。”
吴茉儿被烤獐子跟蟹黄鱼翅吸引了。
这年代科技不达,捕杀技术远非现代可比,也就没有动物保护的概念。
吴茉儿想尝尝鲜,扁着嘴,轻轻“嗯”
了一声,带着哭腔道:“不要果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