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衍看了看吴茉儿,道:“我不会这样。”
吴茉儿没有接话茬,心道,大哥,恋爱和结婚可是两码事。
第二件,是个板凳案。
简单来说,是甲偷了乙的板凳。
乙上甲家门,现自家的凳子。
甲死不承认,争执之下,乙将甲告上公堂。
凳子上有甲和乙的名字,名字也都旧了,一时牵扯不清。
吴茉儿道:“这名字,谁刻得隐蔽就不是谁的。”
江子衍道:“何解?”
吴茉儿道:“名字都旧了,说明早有计划,当然要刻在隐蔽的地方,省得现。”
江子衍道:“怎么不是主人怕人偷了抹去痕迹,才刻在角落?”
吴茉儿道:“你在自家用得着这样防人?我的东西,当然是想写多大写多大!”
江子衍勾起嘴角,道:“也是。”
眼见着两方争执不下,郭耀堂再次使出无情水火棍,两方各打一通。
甲对着乙破口大骂,乙被逼急,和盘而出,是他的鸡跑进甲家,甲杀吃了不认账。
他便如法炮制,也让甲尝尝被人耍赖的滋味。
结果就是,甲去赔乙的鸡,凳子锯开,一人一半,以示教训。
吴茉儿差点没笑死,“惩罚了甲,也没便宜乙,这得审多少案子才想出这出。”
江子衍道:“差不多十五六个年头。”
幼时他随父亲登门拜访,弹指间,父亲殁了,他已成人。
江攸不爱看审案,嫌闷得慌,与吴茉儿说了声饿,要回去吃东西。
知道他脾性,吴茉儿也没在意,点头让他先回。
江攸便唤了崔凤兮,领着丫鬟一起走了。
吴茉儿则和江子衍继续围观。
第三件,是个人命官司。
女子上门做拆洗。
主家是个老逼登,非礼那女子,女子反抗之际,推了老逼登一把。
老逼登竟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主家婆哭诉:“你不推他不就没事了?”
女子气愤不已,“他辱我清白!”
主家婆道:“你清白,比得上我丈夫命重要?满大街的,谁不知道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
“我就是卖,也不卖你家那腌臜货!”
女子气得瞋目切齿,如愤起的牛,一头将主家婆撞翻在地,骑身上挠得满脸花。
郭耀堂瞠目结舌,赶紧叫衙役将两人拉开。
老逼登被抬到堂上,为排除毒杀,早饭的锅碗皆呈堂证供,被带了上来。
仵作经过验毒验尸,得出结论,此人受了刺激,心痹猝死。
郭耀堂道:“甄栾氏!
事时,你可在家?”
主家婆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