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去就回。”
江子衍颔,待吴茉儿道了声“好”
,起身跟着去了州府衙门。
偌大的会客厅,慕景淮、江益清、蔡颐、崔远都在,还有五六个跟来的捕头副将。
江子衍行过礼,坐到最末的位置上。
探路的全军覆没,尸被扔至路边,遭野狗啃噬。
其中崔远的舅侄贺长林,忍不住好奇,跟随探路,成了刀下亡魂。
崔远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所有人沉默不言。
江益清踌躇片刻,道:“子衍,你前天接触那人,身手如何?”
江子衍回想当时的场面,下意识攥紧手指,面色凛然,“一身蛮力,下手狠重,很难找到对手。”
伤口一直在痛。
那人刺中了他,恶作剧似的在伤处搅了搅,仿佛在凌虐。
那一刻,他头皮麻,突然感觉自己是猎物。
心中冉冉升起可怕的念头——
蔡颐道:“招安如何?若与乌云寨的是两拨,以利诱之,叫他们鹬蚌相争。”
崔远道:“只怕是一伙的!”
江益清忖思一番,再度问江子衍:“子衍,你能看出伤你的跟杀人的是同一个吗?”
江子衍道:“不好说,只能试试。”
尸被抬到院中。
一共四具,皆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仵作一一验尸,说明情况。
江子衍拿刀比划了下,道:“只有余弟是他所杀。”
一刀穿喉,几乎将脖颈截断,寻常人很难有这么大臂力。
江子衍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人当时放了自己一马。
他是乌云寨的,冲他而来。
江子衍突然担心吴茉儿安危,一结束,赶紧回了驿站。
问了门房,她和江攸果然出去。
门房道:“还有崔家小姐,一前一后,相隔没多久。”
江子衍了然,想到江攸说周大嗓一家在街口唱词,估摸着十有八九去看热闹。
他和审行确认此事,连忙叫人和他一起上街寻人。
江子衍骑马先行一步,火烧火燎赶到街上,看见吴茉儿与江攸、崔凤兮三人正带着丫鬟仆人,站在围观人群的外围,悠闲地吃着酥酪糕,这才放下心来,随即下马,找了个临近的拴马桩将马拴上,托付人看管。
周大嗓将江换成姜,伍改成武,牛大成了周大,打着梆子,扯着嗓门慷慨激昂。
牛蔡氏不见,换成牛旺打拍子,敲锣的,应和的,好不默契。
黑压压的人群围成圈,将周大嗓一家重重包围。
明眼人一听,知道说的是江家事,一时间嬉笑调侃嘲讽不断。
铜钱如雨点落下,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周大嗓唾沫星子乱飞,嚎得越卖力,几乎要冒烟。
眼见着他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吴茉儿却毫无波